“哦”蘇明繡不動聲色地看她,仿佛見不到他們的諂媚,只漫不經心地敷衍一聲。
“真的,”坐在她腿上的女人柔若無骨地往她身上挨,“尤其是這顆痣,太性感了。”
說著,女人喉嚨略動,像是想湊近在這張漂亮的臉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但這一次,她才剛有動作,下頜就被掐住,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瞥來,即便映出她的模樣,卻讓oga覺得格外冰冷,直到那天籟般的嗓音響起“別動。”
蘇明繡唇角緩緩揚起,凝視對方的雙眼,“我沒有給你冒犯我的權利”
坐在她懷里的人起初為這份對視感到興奮,但很快,就渾身僵硬、仿佛在她的雙眼里看到什么恐怖的畫面,沒過幾秒,就尖叫一聲,從她的懷里跌出去。
但幻境并沒消失。
即便跌下卡座,縮到墻角角落,她也沒有從這癲狂的狀態里解除,將同伴們都嚇了一跳。
就連即將被她占便宜的aha也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驚詫的表情,同周圍人目光對上,禮貌地詢問
“你們這位朋友,是有什么疾病嗎”
很快,包廂外就進來了人,將角落里那個受到極大驚嚇的人拉出去。
一個beta代替了對方的位置,卻有些忌憚蘇明繡剛才的警告,于是只虛虛撐著女人身側,手里還端著剛倒好的酒,陪著笑意、討好地說道
“讓您受驚了,可能是她今天沒休息好,精神狀態不佳。”
“我替她自罰一杯,您消消氣。”
包廂門開合間
有走廊上的人無意間朝這里投來目光。
蘇明繡漫不經心地看去,只停頓了半秒不到,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抬手撫上已經湊到近前的這張臉,唇畔重新浮起很淺的笑意。
“軟軟想什么呢”
將楚軟帶回卡座的趙椿兒發現她還在走神,不禁提醒了她一聲,將剛倒好的那杯牛奶遞過去,笑著說,“知道你當老師,以身作則,喏,你都不知道剛才那酒保看見我要牛奶的時候是什么表情,像是馬上要找保安來查我究竟是不是成年人。”
配合地露出笑容,楚軟努力把剛才那副畫面從自己腦海中驅除,努力告訴自己,和蘇明繡的婚約本就名存實亡,對方能夠不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是好事,應該高興才對。
可她的笑格外愁苦。
讓趙椿兒不得不問,“軟軟,你這幅剛發現心上人出軌,卻還得強顏歡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楚軟“沒有”
她趕緊搖了搖頭,拎過來時提的禮品袋遞去,“先祝你生日快樂別瞎說那些話”
見問不出什么,趙椿兒便將這事按下,高興的收下禮物,又介紹其他前來的朋友們互相認識,眾人熱熱鬧鬧地喝過酒,又切蛋糕,興致來了就去舞池里嗨。
楚軟在角落里端著蛋糕,叉子無意識地戳一顆草莓,但將那顆草莓胡亂堵得在純白的奶油堆里打滑,也沒截到目標。
神情越發恍惚。
她時不時地往剛才經過的那間包間去看,思緒胡亂漂浮,半晌,她一股作氣將面前的蛋糕扒完,放下碟子,想跟朋友打聲招呼,卻沒找到趙椿兒的人影,只好氣勢洶洶地獨自往那邊走。
她想好了。
雖然不久后就要解除婚約,但是蘇明繡也應該顧及一些,起碼不要在她面前這樣跟別人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