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雨點敲打著玻璃。
楚軟坐在餐桌旁,聞見了牛排在平底鍋里被煎出的滋滋聲,屋里飄著極其勾人的肉香味,她確實被饞得不行,便拿之前那壽司果腹。
但因為吃了芥末的虧,她不敢再蘸那碟醬油。
不多時,兩個磁盤被端出,里面各放著一片9牛排,肉質被煎得剛好,深色紋理里流動的油光引人食指大動,等蘇明繡將黑椒醬也熱好盛來之后,楚軟迫不及待地就動了刀叉。
照例又是吃得太快,剩下的時間,楚軟只能看對面的人。
“喝紅酒嗎”
蘇明繡想到這屋子酒窖的庫藏,抬眸問她一句。
等oga搖頭,她又輕聲接道,“不喝也好,一會兒還可以送你回去。”
聽到她這句,楚軟轉頭看了眼窗外還沒停的細雨,明明來時下車淋了幾絲也不覺什么,但想到要從這里離開,便沒來由地感到冷。
不想動,也不想走。
她忽然改口,“喝。”
在蘇明繡眉梢挑起的疑惑神情里,楚軟咬了下唇,很快說道,“你這里的肯定是好酒,不嘗一下感覺很可惜。”
就這樣,她順理成章地將自己的做客時間往后延長了兩個小時。
等餐桌附近的酒香飄遍客廳,蘇明繡執起透明的醒酒瓶,往兩個高腳杯里倒紅酒,遞了其中一杯給楚軟。
在學校時就沒喝過酒、工作后又是當的老師,更沒什么機會參加酒會的oga接過高腳杯,悄悄地傾斜杯身,抿了一口。
苦。
澀。
她悄悄地卷了卷舌尖,根本無法判斷這好酒到底好在哪里。
倒是蘇明繡見她將杯子悄悄放下,猶豫很久又拿起,不由抬手過去,將她的酒杯壓住,自從在酒吧里褪去手套之后,她這雙漂亮的手就時時刻刻在楚軟的面前晃。
而今又聽她笑著問,“不喜歡喝,為什么要”
楚軟抬眼看她,不吭聲。
明明只喝了一口,酒意卻順著脖頸往上爬,讓她覺得自己身體里熱乎乎的,楚軟這一眼看去,眸子里都是水光。
瞧著像是被人欺負了,委屈得像是被遺棄的寵物。
蘇明繡無端端被她這樣含嗔帶怒地一瞪,本來還覺得有趣,誰知過了幾秒,聞見空氣里的酒味摻雜著一股很淡的玫瑰花香,倏然變了神色。
她有些訝異地看著楚軟,“我還以為那種酒精過敏引發信息素失控的案例,只會在教科書的概率里。”
沒想到楚軟竟然也
aha當即收起玩笑的神情,直接對手機下指令,“系統,撥打最近的醫院急救電話,讓他們準備抑制劑。”
“收到您的指令。”手機屏幕亮起,正是撥號的頁面。
誰知卻被一只手給按住,已經往桌上趴的人軟綿綿地抗議,“不要抑制劑。”
蘇明繡揚了下眉頭,將她放在自己手機上的手腕捉起,似笑非笑地問道“軟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知道”
楚軟這次回答的很大聲。
不知道是因為那一口酒的作用,還是現在信息素失控沖破了抑制貼的感覺,她掀起眼皮,圓圓的眼睛望向蘇明繡,哼哼唧唧地說,“就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