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了半日的天空在午后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主臥窗外的那片月季花經過這濕潤的灌溉與滋潤,變得愈發楚楚動人,隔著玻璃窗,室內也漫開濃郁的花香,像是外面的花園生長了進來。
楚軟背對著蘇明繡,坐在她的膝上,好不容易支起來身軀,又因身后人惡作劇般打開的膝蓋而猝不及防往前跌
即便沒有摔下去,但渾身已經因為恐懼而緊繃,甚至原本有一滴懸在下睫上的淚珠,也隨對方的動作,在楚軟往前傾倒的剎那,悄無聲息地落在臥室地毯上。
oga發紅的眼尾像是描過的眼影,格外瀲滟,與那不知何時變得飽滿、顏色極深的紅唇映襯,是室內最動人的畫。
此刻她驀然從喉間擠出一聲哼,指尖撐著蘇明繡的膝蓋,想要從這禁錮里逃出去,可兩條細長的腿只在空中搖搖晃晃,左右都點不著地,腳踝有一下沒一下地撞在床沿邊,磕出數道深深淺淺的紅印。
瑩白的肌膚有這樣暴虐的痕跡,瞧著就讓人浮想聯翩。
可oga自己并不知道,也許是離前方的自由太近,她總覺得自己能逃開這桎梏,縱使腳趾蜷曲、渾身顫抖又緊繃,也顫巍巍地想躲。
躲開身后那危險的獵食者。
浴袍雪白的布料堆在腰間,像是雪人的外衣,但正抱著她的人卻能準確握住外衣下柔軟的腰肢,將人拉回懷里,迎上那漂亮的脊背,笑吟吟的聲音極親昵、極低地落進楚軟的耳朵里。
“別咬。”
逃跑失敗的oga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剛才將蘇明繡手套拽掉的下場她已經身體力行地領略了,而今再不敢隨便對aha張口,她哪里敢再咬
念頭才剛生出,面頰緋紅就更甚,比花園里最紅的月季還要鮮艷。
下一秒,楚軟又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唇,及時將喉嚨里堵不住的聲音咽下。
oga的身軀實在太軟,蘇明繡本來還想淺嘗輒止,但將人抱上膝頭,竟發覺自己有些上癮,甚至連原主身軀里的那些惡劣因子都控制不住,每秒都有無數個邪惡的念頭生出,每一個都是將人欺負到泣不成聲的。
她只能將楚軟往懷里壓得更緊,嘆息似的說,“楚老師,如果明天還想回學校,就放松一些,嗯”
總是這般糾纏,讓蘇明繡縱是想放過她都難。
畢竟再溫柔的aha也難掩野獸本能,他們又不是圣人。
勉強聽清了她的意思,楚軟抬起手,又想擋自己流淚的雙眸,又想擋住唇,最終什么也擋不住,只能徒勞地攀著對方的膝,又因掌心的汗意而打滑,粉色的手指尖無力地落下,嗚咽著應
“放、放我下去”
“那可不行,”蘇明繡笑吟吟地從后面咬住她的耳朵,濃郁的薄荷香味纏上來,逼得懷里人再次發抖,“這可是楚老師之前費盡力氣求來的,我怎么也該滿足。”
“”
楚軟被她一聲聲的老師叫著,羞憤不已,反手想去捂她的唇。
可惜反叫那aha又在自己身上多留下一道痕跡。
庭院里的雨停了。
午后的日光重新刺破云層,灑進這座城市。
楚軟卻重新躺進了被窩里,把腦袋埋在黑暗中,身后一只微涼的手替她處理著后頸的傷口,也許是動作不小心重了,被窩里就探出一只手去拍那動作,手背上有很輕的牙印。
“啪”一聲輕響。
蘇明繡倒是也不在意,只是指尖將被子勾開些,免得叫人真在里頭發悶,同時笑著解釋,“真的很輕了。”
被窩里的人悶悶地說她,“我是讓你咬的時候輕”
已經解釋過三遍的aha眉眼都是無奈,昨晚才剛在對方的腺體上標記過,但楚軟今天再次釋放出的信息素,明顯情況就不太對,所以為了避免無效標記,她本想著將人深度標記看看情況
誰知到后面,她還沒怎么著,oga就哭得不成樣子,跟她說不行。
于是只能故技重施,咬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