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知道嵬生指的是羋陸,只好回答“他同斛律偃是一路的,便被我順手抓來了,也許上次就是他從寒土深淵里救走了斛律偃。”
五毒補充道“他正是羋家近日來日尋夜尋的那個小少爺。”
“居然是他”嵬生驚訝完,黏膩的目光又在羋陸臉上掃了一遍,最后勾著嘴角笑起來,“這相貌果然名不虛傳,今晚把他送我房里來吧。”
七殺張了張嘴,表現復雜地說了聲是。
嵬生注意到羋陸胸口的傷,又皺起眉頭“怎么下這么重的手先幫他把傷治好,再洗一洗,換身新衣服。”
七殺道是。
嵬生叮囑完,這才想起已經被他冷落很久的斛律偃,再看向角落里的斛律偃,頓時眼神嫌惡得仿佛在看一只老鼠臭蟲。
“堂主去神仙谷了,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我們帶著他回去難免引人注意,最近盯著我們藥宗堂的豺狼虎豹可不少。”嵬生思量片刻,很快作出決定,“我們先在這里呆上一陣,看堂主怎么說,若是堂主要我們把他帶回去,我們再行動也不遲。”
七殺五毒點了點頭。
他們師兄說得不無道理。
斛律家舉辦的生辰宴在即,不少人還在趕往神仙谷的路上,他們這一趟回去極有可能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若是被那些人盯上了,那么他們也有可能失去獨享斛律偃的機會。
想來想去,還是在斛律家的生辰宴結束之前靜觀其變為好。
嵬生吩咐七殺五毒“我來告知堂主,你們只管看著那小子,別再讓他找到逃跑的機會。”
七殺五毒齊聲道是。
嵬生走到斛律偃跟前,想起之前的事,他怒氣沖沖地一腳踹到斛律偃身上“跑啊,你不是很會跑嗎”
斛律偃渾身是傷,身下淌出大片鮮血,他被嵬生踹得重重撞到墻壁上,喉嚨里擠出一些嘶啞難聽的悶聲。
“當初因為你的逃跑,我被處死了二十個手下,還被堂主下令在地牢里關了十多日。”嵬生臉上掛著殘酷的笑意,一字一頓道,“當初你讓我受的苦,如今我會挨著從你身上討回來。”
嵬生往地上唾了一口,轉身便走。
離開前,他又在余光中瞥見羋陸的臉,心下一動,走過去撫摸上羋陸的臉頰。
羋陸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感覺到一只手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隨即迫使他抬起頭來。
他冷不丁對上嵬生近在咫尺的面孔。
嵬生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欲望,黏膩得幾乎凝為實質的目光在羋陸臉上游走,惡心得羋陸頭皮發麻,渾身的血管都要炸開。
羋陸下意識把頭后仰。
嵬生察覺到他的意圖后,猛地加重捏著他下巴的力道。
羋陸嘶地一聲,疼得眼眶發紅,淚水在眼尾打轉。
“羋家的小少爺,不知嘗起來滋味如何。”嵬生慢慢將臉貼近,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想哭就哭,別忍著,或許等會兒你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羋陸第一次從一個男人嘴里聽到如此露骨的話,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他一陣頭暈目眩。
太惡心了。
他身為男人,有朝一日居然可能被另一個男人
光是想想都要惡心得吐出來了。
他該怎么辦
打也打不過,逃又逃不了,連碧幽劍和乾坤袋都被拿走了。
即便碧幽劍和乾坤袋還在,他也沒有勝算因為他根本不會使用那些高階法器。
各種念頭在羋陸腦海里瘋狂亂竄,又迅速歸為沉寂。
他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一條被按在案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