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等她們問完,才笑著安慰她們“你們暫且放心,對方都是藥宗堂的人,在此地路過,才留下來歇息一宿,并且其中兩人負了傷,剩下那個沒負傷的年輕人只有煉氣初期的修為,不足為懼。”
聞言,景桃和禹鶯同時松了口氣。
只有倪文慧的反應不大,但難看的臉色多多少少緩和了些許。
石方道“你們也早些歇息,外頭有我看著,不用輪流守夜,后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景桃點了點頭“有勞了。”
另一邊,羋陸從嵬生的百錦袋里翻出兩條毯子,這兩條毯子一摸便知不是凡物,裹在身上幾乎感受不到冷風的拍打。
羋陸自己裹了一條毯子,又給還在昏迷中的斛律偃裹了一條毯子,剩下嵬生瞪著充血的雙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嵬生勉強壓下直往天靈蓋沖的怒意,沉聲道“我呢”
羋陸已經坐到板車上,還把斛律偃往邊上擠了擠,他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輕輕眨了眨“你什么”
嵬生道“我的御寒衣物呢”
羋陸道“可是毯子就兩條,我一條他一條,沒有你的了。”
嵬生閉了閉眼,迫使自己保持冷靜“五毒的百錦袋里有一條同樣的毯子,你可以把那條毯子拿出來給我。”
說到這里,嵬生又是一陣來氣。
這個羋陸明明是古秋和羋何峰從小寵到大的獨子,卻跟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一樣,不僅收走了他們所有人的百錦袋,連他們身上備的符紙和碎銀子也不放過。
就沒見過像羋陸這么貪婪的人
羋陸并不知嵬生心里掀起了多大的風浪,他苦惱地說“可是五毒的百錦袋有禁錮,我解不開。”
嵬生道“我教你解開。”
羋陸眼前一亮“好呀。”
藥宗堂的禁錮之術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難是對宗門之外的人難,容易是對宗門之內的人容易。
嵬生身為藥宗堂的元老之一,早把幾種禁錮之術爛熟于心,三言兩語便教會了羋陸。
然而羋陸在五毒的百錦袋里翻了半天,什么都沒翻到。
嵬生被冷風吹得直哆嗦,刺骨的寒氣爭先恐后地從他的腳底往上鉆。
若是以前,他能輕松察覺到不對,可這會兒他的腦子被凍得有些不清醒,又道“你再翻翻七殺的百錦袋。”
羋陸道“他的百錦袋也有禁錮。”
嵬生咬牙“這是另一種禁錮之術,我再教你。”
羋陸眼睛亮得跟天邊的星辰似的“好呀。”
解開禁錮后,羋陸又翻了半天,居然翻出一條捆仙繩來。
他心下好奇,把捆仙繩朝嵬生身上一扔。
嵬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上驟然一緊,再下意識掙扎時,已經沒了掙扎的余地。
等他看清身上的東西后,頓時額頭青筋爆起,看向羋陸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你在做什么”
羋陸把七殺的百錦袋放進自己的乾坤袋里,裹著毯子坐回板車上,他恍然地開口“原來是這個作用啊。”
嵬生怒道“給我松綁”
羋陸老實道“可是我不會。”
“捆仙繩不需要術語,有手就能松綁。”嵬生道,“這是你給我捆上的,只有你才能給我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