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的落下,斛律偃穩穩當當地落在他面前,盡管面上帶笑,可眼中沒有一點笑意,他外頭看著斛律幸,冷冷淡淡地吐出接下來的話“做夢。”
說罷,斛律偃猛地抽回長鞭,手臂一揚,長鞭直挺挺地撲向斛律幸的脖子。
其他人見狀,果斷提劍刺向斛律偃。
斛律偃早有預料,用長鞭纏住斛律幸扔向其中幾人,另一只手則掌住了其中一人的腦袋。
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一記軟。
緊接著,靈力開始流失。
“我”那個人仿佛見了鬼一般,瞪大的雙眼被對未知的恐懼填滿,“我的靈力”
話未說完,靈力被吸干,掌著他腦袋的手一個用力
只聽得噗呲的脆響。
那個人的腦袋宛若西瓜似的爆開了。
一時間,全場寂靜。
連斛律幸都被方才的一幕震驚到了,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斛律偃,眼里充斥著深深的詫異“藺崇”
斛律偃他
他為何會擁有藺崇的招式
另一頭,羋陸和周尚等人還在跟另一撥人糾纏。
埋伏他們的人已經被解決掉了,只剩下城墻上面的士兵。
那些士兵擅長使用弓箭遠攻,每一支弓箭都由特殊材料特殊制作,不可和普通弓箭相提并論,他們一邊避開弓箭一邊向城墻上面飛去,這個過程實在有些艱難。
城墻上面的士兵仗著人多勢眾,沾了毒液的弓箭如雨點般落下,似乎有慢慢耗盡他們力氣的打算。
顯然對方都是有備而來。
羋陸直覺這樣下去不行,與其想著先解決掉城墻上面的士兵,不如直接攻破城門、強行闖入。
到時候城墻上面的排兵布陣自然不攻自破,那些士兵也會自亂陣腳。
“周尚。”羋陸頭也不回地喊道,“我們往城門那邊走,等會兒我負責炸開城門,你們強行闖入便是。”
周尚就在羋陸身后,和羋陸背抵著背。
按理說,周尚能把羋陸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才是,可羋陸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周尚的回應。
羋陸喊道“周尚”
周尚仍舊沒有回應。
不過周尚躲箭的動作沒有停下,因為羋陸還能聽見周尚用劍揮開弓箭的清脆聲響。
羋陸察覺不對,躲避弓箭的間隙回頭看去。
下一刻,他便看見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雖然周尚持劍的雙手在動,但是他的脖子幾乎往后扭出了七十度,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直勾勾地盯著他。
冷不丁對上那張快要貼上來的臉,羋陸的心臟險些驟停。
他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個人不是周尚
這是羋陸的第一感覺。
可不是周尚還能是誰
對方有著周尚的身體、頂著周尚的臉,分明就是周尚。
除非是其他人在不知不覺間占用了周尚的這副軀殼。
無論如何,羋陸都感受到了此時此刻周尚對他揣著的巨大惡意,他飛快地將劍一收,便要離周尚越遠越好。
沒想到周尚忽然伸手將他一推。
羋陸的表情還停在錯愕當中,身體就被地心引力拽著往前栽去,栽到一半,一支弓箭破空而來,準確無誤地穿過他的胸口
時間慢放。
胸口被撕裂的痛苦猶如晃動的水紋,緩慢地、一圈圈地往外擴去。
羋陸還是懵a303記40。
直到身體沉重倒地,劇痛覆蓋了整片意識,他才真真正正地看見了死神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