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蘇薔所想,當自己到了這沐家的主廳的時候,果然沐家的人全都站在那里。
瞧見主位上的沐澤平黑沉著一張臉,而一旁的主母也一直是待看好戲的樣子。
撲通
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砰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父親,女兒知錯了。”她膽怯的道著,幾近可見的便是沐澤平眼中厭棄。
畢竟像他這么愛面子的人,一直以來都注重自家的顏面,偏生蘇薔過來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丟丞相府的顏面,那相當于是在沐澤平的臉上潑墨,出眾的不能再出眾了,礙眼的不能再礙眼了。
“那對于這上京城這兩日的傳言你怎么解釋”沐澤平看了她一眼,詢問著。
“今日譽王殿下在朝堂上拒絕了陛下的賜婚。”
“我讓人查過,昨日譽王府的隨從大張旗鼓的在商行兌換了一萬兩白銀,送到你外祖的府上又是為何”
“我”蘇薔遲疑,視線就這么盯著眼前的沐澤平。
“外界都在傳封御景鐘情于你,昨日送的銀子,便是他給你的聘銀。”
“鐘情不鐘情,我真不知道,不過銀子確實是封御景送的。”她倒是沒有隱瞞,因為也知道隱瞞不了。
“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送銀子給我,想來;大概,應該是真的看上我了,想要我進譽王府做妾”說到這里的時候,蘇薔簡直是豁出去了。
編,盡情的編。
“可是父親,女兒真沒勾引譽王殿下,女兒也曾想過讓人將銀子送回譽王府的;可是那譽王府的人態度強硬,說是譽王殿下的意思,還好心的規勸女兒;女兒膽子小父親您是知道的,后來我也就不敢了。”她委屈的道著,腦袋垂得不能再低了。
“老爺,這丫頭看起來也不太像撒謊的樣子;總歸這樣也不錯,前一陣子這丫頭的名聲鬧成了那樣,整個上京城哪里有一家人敢要;現在,難得譽王殿下看上了這丫頭,就算是收了做個妾氏,也總好過外面的那些流言穢語。”大夫人難得說了話,卻瞧見沐澤平黑沉的臉色,沒有半分的和緩,反而落得更加的愁眉緊鎖了。
“呵封御景要是真的想要將她收房倒還好,他分明就是想要在朝堂上當眾羞辱我。”大手一揮,桌上的茶杯就這么啪的一聲,揮掉在了地上。
只因為想起了封御景在朝堂上拒絕據婚的時候,說的那一句話,雖然沒有指明道姓,但是看他的眼神中也帶著奚落;何況最后陛下詢問是誰的時候,封御景補充的那一句。
“不算漂亮,卻對我絕對癡心,主動,讓我受寵若驚。”
沐澤平依舊記得,那時候封御景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若有所指的對他笑了笑,那笑里明顯是對他的挑釁。
臨下朝,幾個走得近的侍郎尚書便蜂擁而上,變著法子的想要問清楚他傳言是不是真的,封御景口中說的那個女子是不是她家庶女。
想到自己已經成了朝臣談論的談資對象,他這么愛面子的人自然是拗不過這個坎兒的。
驚得在場的沐家人不由得全都閉上了嘴,提心吊膽了起來,有的甚至對蘇薔起了同情。
這么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記看家主紅了臉。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