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掐死你了”他開口,盯著眼前的蘇薔。
蘇薔的心中微微一怔,半晌后忽然回過了神來,深深的吐納了口氣,盯著眼前的封御景,咧開了嘴角,給了一個最人畜無害且親和的笑。
“不怕了,王爺既然已經向陛下請了旨要娶我,而且也已經訂下了婚期,就算只是一個側妃,應該也不會現在就掐死我。”
“而且,你說過你要殺我輕而易舉,既然你問我那就表明你現在不想殺我;況且你還囑咐了的,只要我聽你的話,你是不會殺我的;現在我聽了你的話過來了,也坐下了,你臉色沒變,語氣也很輕松,那就表明我現在是安全的。”
“怎么不裝了”
“沒裝,只是想通了,以前是挺怕你的;可是想了想,世上沒有一個人是喜歡唯唯諾諾的人,后來自我反思了一下,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前那樣的我你并不喜歡,所以我想你應該喜歡一個和你交心的,至少不是害怕你的,能和你隨時隨地的聊在一起,或者一個交流心事的人。”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是誠懇,恍若真的是想要與封御景交心一般。
封御景盯著她,看著她眼中的真誠,一瞬間自己就差點兒真的信了。
沐澤平教出來的女兒,果真是會說謊的緊;不管是以前裝的懦弱無能,還是現在的善解人意。
這個女人,確實是看碟下菜,覺得這個方式方法不行,就立即換上下一個。
想著唇角勾出了一絲輕嘲,顯然蘇薔也發現了封御景唇角的那一抹輕笑,腦子里瘋狂的過了一遍,所有有可能讓封御景出現這一抹輕嘲的笑意,皺眉。
可是還是沒有腦補出來。
反正蘇薔就覺得眼前的封御景真的不能用正經的思想去揣測他,因為大概沒人能拿捏住他到底是什么脾氣。
“殿下,你今日要留下來用飯嗎想要吃些什么,我去讓廚房準備一下,有沒有什么需要特別忌口的”那雙漆黑的眸子緊落在封御景的身上,蘇薔殷勤的詢問了聲。
“不必了,就是進來坐坐,我回去吃。”他冷聲道,已經站起了身來。
“殿下是要走了”蘇薔也站起身來,跟了上去。
封御景停住了步子,看著她。
“想要留我”他問。
“”愣住半晌,蘇薔沒有說話。
“也罷本王還有些事情,你自個兒用吧”說完,已經邁著步子離開了。
直到封御景的身影就這么消失在了門口的時候,蘇薔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你今天倒還是挺合他心意的,他好像沒有生氣”系統驚訝于今兒封御景的轉變。
“我說過啊人啊都是將心比心的,以前就是太畏畏縮縮的了,才讓他不開心;她小時候沒有家人,身邊那個斬風又冰冷冷的,從小到大肯定沒有人和她好好的說過什么話,也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什么話,肯定想要一個交心的人,或者是傾聽的人;說白了就是缺愛,所以,我要讓他感受到愛,不至于一個人這么孤零零的。”蘇薔攤了攤手,說的倒是頭頭是道,也是條條在理的。
“你倒是總算想通了,封御景這樣性格孤僻的人,性子大抵是從小養成的,確實是缺愛。”
“所以,我們要融入他,感化他,慢慢來吧只要他不像以往一樣厭棄我就成。”蘇薔點了點頭,恍若是成竹在胸一般。
系統也沒再多話,往后的幾日蘇薔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名雅集那里蘇薔不想讓沐澤平知道自己與澍王的關系,所以也沒有讓人往這里送潤筆,只是道著讓澍王那里記著就成,若下一次交稿的時候,自己去一趟名雅集,再細算便可。
日子依舊這么過著,那天蘇薔在院子里偶遇了沐如雪,而對方好像沒有看見她似的,轉身就朝著另一頭走了,讓蘇薔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轟動整個上京城的連環殺人命案總算是破了,刑部大理寺花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查出一點兒蛛絲馬跡的事情,卻被譽王殿下和御史大人家的小姐兩個人給破了。
而元兇不是別人,居然是兵部侍郎;一時間整個朝野震蕩,牽扯出了三年前在花鬘樓的那一樁舞女失足落水案,而死的那些人皆是當年的始作俑者;而那兵部侍郎曾經與那舞女早就互許了終身,這一次是為了那人報仇。
這樁大案子一破,封御景和若流月兩個人的佳話便在上京城傳開了,都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上輩子注定的緣分今世要做夫妻。
看起來蘇薔就是一個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