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景皺眉,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即便是再唯唯諾諾,怕是臉上應該也會沾染上些不悅吧
不過眼前的女子,似乎并沒有絲毫的不悅。
是她本就沒有不悅,還是她善于偽裝的太好。
他究想著。
不,不可能會沒有絲毫的不悅。
因為,是個人都有脾氣,是個人都有傲骨,不可能這么任勞任怨,除非她別有所圖。
一直到視線在蘇薔的臉上落了好半晌,看得蘇薔有些不自在了,封御景這才移開視線,什么也沒再說的朝著前方走去。
蘇薔依舊任勞任怨的撐著傘跟在身后,索性此刻那男人的步子緩了下來,沒有方才的快了。
蘇薔緩緩地跟在身后,手太酸了,有那么好幾次那傘都快撐不住了,要掉下去的時候,都被她堅持穩了下來。
不消片刻,天上的雨終于停了,而蘇薔也就這么撐著傘將封御景送到了譽王府的大門口。
看著那偌大的門楣上的譽王府三個大字的時候,頓時送了口氣。
謝天謝地,總算是到家了;她今天的倒霉日子快要結束了。
果然,瞧著封御景就這么邁著步子,徑直的朝著譽王府的大門走去。
門房開了門,那身影消失在了那扇合上的門后。
她頓時送了一口氣。
收回了傘,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照這個樣子絕對絕對天都握不了筆了。
蘇薔在原地蹲了一會兒,等到那酸疼的手腕不那么疼的時候,才轉身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當一身衣衫襤褸像落湯雞的蘇薔出現在丞相府的門口的時候,正巧和出門的二姨娘撞了個正著,在看到蘇薔那一身狼狽的樣子的時候。
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聲音吊的老高。
“這七姑娘這是怎么了,怎么淋成了這個樣子。”那語中聽不到一絲一毫的關心之意,倒像是有那么一絲暗諷。
蘇薔深吸口氣,淡淡的喚了一聲二娘,道了一句“沒什么,只是雨傘壞了而已。”她說,已經徑自繞過了眼前的二姨娘,走進了那扇丞相府的大門。
回到了院子,喋喋不休的三姨娘便迎了上來,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休,讓蘇薔的腦仁更疼了。
然后,那天晚上,蘇薔病了。
高熱不退;暈暈乎乎的嘴里不住的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比如,再也不和79樓吵架了。
又比如,我想回去了,下個月的房貸還沒有著落呢
來來去去的,念叨著的全是關于現代的東西。
而三姨娘她們只得面面相覷,以為蘇薔是被高熱燒傻了;又匆匆忙忙的出門去找了大夫。
就這么折騰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高熱總算是退下來了,只不過還是有些低熱,整個人也是昏迷著的。
服了藥,濕敷了帕子,下午的時候那高熱總算是退了,不過最后嘴里又喃喃的念叨著。
大抵的內容是,封御景為什么這么鐵石心腸,她是真心實意的道歉什么的。
來來去去的都是關于那個譽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