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心,在暗處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的攏皺成了一團,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卻被蘇薔抱得更緊了。
然后,就聽到蘇薔的聲音再一次的堅定的響了起來。
“就不,我怕黑,也怕鬼。”方才封御景突如其來的進來,可是嚇壞了她的膽子,直到現在腳還是軟的。
“不想要手了”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想要,王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大不了我以后在你天天出門我都幫你撐傘,太陽大就遮太陽,下雨天就擋雨;你想要寫字我就幫你研磨,你想要喝茶我就幫你斟茶,好不好;王爺,你就別嚇我,別推我了,也別砍我的手了。”她委屈巴巴的道著,封御景看不起清她臉上的表情。
不過聽她這委屈巴巴的好像眼淚都已經流出來的語氣,一時間居然真的沒有把蘇薔握著的手抽出來。
感覺到封御景并沒有掙脫她,蘇薔便將她的胳膊給抱得更緊了。
“王王爺,這廚房里黑燈瞎火的,又滿是油煙味兒要不我們先出去成不成”她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眼巴巴的等著眼前這個漆黑高大的身影的主人開口。
外面的秋風有些冷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涼風劃過脖子,有些冷,蘇薔后背發麻,不自覺的又朝封御景靠了靠,就差整個人塞到他的懷里了。
“你干什么”封御景的語中有些不悅。
“怕”又是可憐巴巴的一句響了起來。
他皺眉,反手一把拎著蘇薔的右肩肩膀,像是老鷹拎小雞一般的就這么毫無溫柔可言的將蘇薔給拎了出去。
一直到了廚房門口,才把她給放了下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走出黑暗的蘇薔能看清眼前的男人的,那雙俊逸的臉上,落著那么一絲的不耐煩。
蘇薔納悶,這男人怎么天天都喜歡往丞相府跑,難道不知道這隨意的翻別人家的墻頭的人,不是采花賊就是小偷嗎
這譽王殿下有這嗜好
后來又想,這丞相府不是號稱守衛森嚴嘛可是卻怎么也沒有覺得森嚴到哪里去,否則這封御景怎么每天都來來去去的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可以放開本王的衣袖了吧”他說。
蘇薔這才小心的松開了手,瞧著那處衣角,已經被自己緊緊地抓的皺成了一團。
又慌忙的伸出手,替他修整了一番,不過沒有熨斗那一處還是皺巴巴的。
“抱歉,我膽子小。”她說。
封御景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就這么轉身快步的朝著前方走去,蘇薔跟在他的身后,委屈巴巴的,剛才在那灶臺上面是真的將自己的后背腰上給撞青了。
封御景的步子很快,她拖著病態殘軀像一只烏龜一般的偷偷跟在身后。
流年不利,霉運連連,早上才剛被人差一點兒掐斷了脖子;晚上就撞到了灶臺,差一點兒斷了腰。
關鍵是前面那個男人還沒有一丁點兒的憐香惜玉,蘇薔越想越覺得委屈。
眼眶子微微一酸,那眼淚就這么落了下來。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系統瞧著這情況,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