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沐澤平那個老狐貍教出來的,怎么會沒點兒手段,奕兒竟然還讓你過了門;哼也不知道這小兔崽子的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封蔚道著,視線緊落在蘇薔的身上;依舊還那樣的不屑一顧。
壓根兒就沒把蘇薔給放在眼里。
蘇薔深吸口氣,說實話這女人的氣場還真是嚇得自己一時間腦子空白,不曉得該說些什么的。
想著方才封蔚口中還將封御景叫做小兔崽子,要知道就算是這祁月王朝的皇帝,都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叫著封御景小兔崽子的;偏生這女人敢。
蘇薔想著,怕是當下就是揪封御景的耳朵,眼前的封蔚也是做得出來的。
畢竟從小在沙場上長大,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哪里會像尋常婦人那般的性子;這個人的心思蘇薔揣摩不了,或者說,是封家的人的性子她都揣摩不出來。
“”蘇薔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說個啥;反正多說多錯,少說準沒什么錯。
“不說話,也不是啞巴啊怎么,是不屑與我說話”封蔚伸手,右手的五根手指就這么落在桌面上,細細的敲打著,有意無意的指腹落在桌面,語氣略微的嚴肅了些。
蘇薔皺緊了眉頭,盯著眼前的封蔚,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這封蔚真的不太喜歡自己。
“姑姑教誨,茯泠自是要仔細的聽著的,姑姑沒讓茯泠開口,茯泠不敢開口。”蘇薔小聲的道著,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不敢抬頭去看這個女人。
果然,在自己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便聽到了女人不屑的一聲輕笑,恍若是不信。
實在話,眼前的封蔚確實是沒信,她本就是個不好糊弄的人;想當年自己像這個小丫頭這個年紀的時候,便已經在沙場上殺敵了,戰場上你死我活的哪些人沒見過,就這么一個小小心機的初生牛犢的孩子,還能糊弄得了她。
“阿諛奉承的話就算了;這些話曾經在你那個父親那里已經聽了許多次了,就不用再開口了。”封蔚冷笑一聲,忽然就這么站起了身來,走到了蘇薔的面前。
伸手,一把扼住蘇薔的下巴就這么往上一抬,女子的容顏就這么落入了她的眼里。
“長得倒是標志,也不是什么傾國之姿,奕兒為何會被你勾了魂。”
哎喲喂,她倒是真的沒有勾了封御景的魂啊倒是自己的魂兒快被封御景給嚇跑了。
蘇薔深吸口氣,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好讓自己不用那樣膽戰心驚的吞吐聲去給回答封蔚的話。
“姑姑說什么是什么,是茯泠的錯,以后不敢了。”到最后,她認命的回答了這么一句,想來應該也是不想正面和封蔚有什么沖突。
封蔚想來應該沒有預料到蘇薔身上一點點的傲骨都沒有顯露出來;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個軟柿子的樣子,想怎么捏都怎么捏。
有那么一瞬間,封蔚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就這么盯著眼前的蘇薔,深吸口氣,似乎也并沒有去對這小丫頭揶揄的樂趣。
“算了,也不知道沐澤平那老狐貍怎么會教出你這樣慫包的女兒。”她說;她是最見不得女子唯唯諾諾的,恍若一絲自尊都沒有,天生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的卑微樣子;同是女人,她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男女平等;哪里說得女子無在才便是德;哪個人說的女人就該在家里料理家務,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
她十幾歲就能上戰場,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巾幗不讓須眉;若不是受傷,她說不定便是這祁月王朝歷來朝中第一位的女將軍,戍守邊關保家衛國;將封家的衣缽繼承下去。
就算是女人,也該挺直腰板;挺直腰板來說事,而不是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心煩,覺得是自己欺負弱小一般。
封蔚越想眉頭不由得皺得越緊;要知道沐澤平那個老東西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教出來的女兒就算是沒有他的陰險和老謀深算,至少也是個心機頗深的;可是方才的蘇薔一直都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總是把自己的位置低到了塵埃里;這樣的人哪里像是心機頗重的。
而且自己剛剛捏著那個丫頭下巴的時候,明顯的感覺那個丫頭有輕微的顫抖,像是害怕;自己有這么嚇人嗎
“你回去吧”她說。
蘇薔這才恭謹的道了一聲是,又說了聲“姑姑,那我先去回去了。”那樣小心翼翼的語氣,讓封蔚不由得眉頭皺得更緊了。
一直到蘇薔那小身子顫顫巍巍的朝著不遠處離開的時候,封蔚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皺眉,湊巧那只白色的貓就這么跑了過來,走到了女主人的腳下乖順的蹭了蹭主人的大腿;封蔚蹲下身子,將那只白色的貓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