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長在沙場,脾氣秉性像極了男兒;若不是為了那個商人,怕是現在當朝的第一位女將軍便是她了;看不上你也是正常,畢竟她將我丞相府視為仇敵。”沐澤平道;他當年可是看著封蔚是怎樣的馳騁沙場的,這朝中直到現在都尚且沒有幾人可以與之匹敵。
“父親,好像很了解姑母”蘇薔低下頭,不敢迎視沐澤平投來的視線,總覺得自己被這個視線一盯,渾身上下都叫囂著不自在。
“談不上了解,只是當年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這個封蔚和當年的封老將軍性子是一模一樣;瞧不上誰,便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臉色;封家的人眼高于頂,能看得上誰。”這一句話,顯然是譏誚不已。
蘇薔能聽出來,眼前的沐澤平在提起封家的人的時候,語氣中的不屑與譏誚,大概是當年封老將軍還沒死的時候,沒少遭到封老將軍的白眼。
想到這里的時候,蘇薔的眼中忽然有那么一絲暗自的竊喜;真相親眼看看當年沐澤平是怎樣的被封老將軍嫌棄的。
她一定鼓掌跺腳,放煙花慶祝。
“你只要能留住封御景就成,封蔚再怎么對你看不上眼,在這上京城也待不了幾天;等她一走,在譽王府也就沒人為難你了。”沐澤平說著。
“可父親,王府里面還有一個若流月,我害怕,我”她急忙的開口,還想要對沐澤平說些什么的時候,便被他冰冷的視線給打斷了。
一時間,小心翼翼的噤了聲。
“那御史臺嫁過去的,我早就查過了,她并不想和封御景做這個夫妻;所以,你放心,那是個有骨氣的女兒;大概就等著時間想著該怎么和封御景和離呢”沐澤平說著,在這一段日子,他可是將御史臺那女兒對封御景存有著什么心思都揣摩透了的。
就拿上一次他讓人給蘇薔送藥過去的時候,事后,那主院那里一點兒狀況都沒有,便已經知道那若流月的心思了。
“”蘇薔皺眉,總覺得沐澤平這一句話聽著并不是那樣的舒服,他說什么,說著御史臺的女兒有骨氣,那是不是就是在說她是個軟骨頭,無能了。
雖然,確實離真相也差不多,和若流月比起來,自己確實是慫的不是一丁點兒;不過看見沐澤平這樣成竹在胸的狀態的時候,不由得心頭還是有些不悅;畢竟一個正常的人整天被人看成傻子,這無疑于是對她的侮辱。
“現在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拴住封御景的心,套出曾經封家養著的那一批暗影軍隊在什么地方。”
終于沐澤平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蘇薔這才明白為什么上一次沐澤平會讓人給她送那種藥了;原來他不是想要用砒霜毒死封御景;而是想要讓自己與封御景的關系更進一步,要是運氣好,獲得了封御景對自己的喜歡,那么便更好貼身的跟在封御景的身邊,幫他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一支傳說中,封家秘密養著的軍隊。
那可是連當今皇上都忌憚的軍隊,據說有著令朝局動蕩的本事;這也是后面封御景躲得地位的主要軍隊。
蘇薔深吸口氣,好家伙,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佯裝不懂,一雙懵懂且無辜的雙眸就這么瞪得老大,盯著眼前的沐澤平,不解的問著。
“封家的暗影軍隊可封御景不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封號嗎譽王府總共就這么點兒大,這么多人啊”她說。
沐澤平捻了捻胡須,搖頭笑著“那只是表象罷了;封家是什么家世;曾經朝中兵權全部都握在封老將軍手里;那時候戰亂不休,傳聞他手里養著一支驍勇善戰的秘密軍隊;曾經直搗黃龍取了匈奴可汗的首級,踏平了部落;那是一支養在暗處的強軍;除了封家人沒有外人知道;陛下自然也是忌憚的,不然,你覺得為什么會將御史大夫的掌上明珠嫁到譽王府;即便是同時封御景向陛下求娶了你;他們還是要把人塞過去;只不過是懷揣著一樣的目的罷了。”沐澤平說著,視線深深的落在蘇薔的身上。
“不過,那御史家的女兒可是個野性子;若老頭哪里拿捏得到她。”
意思是自己就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唄蘇薔沒好氣的白了眼眼前的沐澤平。
索性沐澤平沒有看到。
“你現在只需要迎合封御景的要求,獲得他的信任便可,至于解藥我會按時的讓人送過去的。”
“是的,父親,我知道了。”她微笑著,就這么盯著眼前的沐澤平。
沐澤平點了點頭,盯著眼前的蘇薔,伸手;那雙大手就這么落在了眼前的蘇薔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
“為父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他笑,這才轉身在蘇薔的注視下離開了此處。
一直到沐澤平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蘇薔的肩頭在落下另一只手的時候,她忽然一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轉身在看到封御景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嚇到了。”他說。
蘇薔點點頭,也沒有撒謊,就這么深吸口氣。
“是挺嚇人的。”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