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王妃也已經差人去請了。”那婢子道著。
“知道了。”封御景的臉色在一瞬間忽然就這么變得嚴肅了起來;就好像方才臉上那溫和的笑容僅僅只是錯覺一般。
婢子小心翼翼的稟告完,瞧著封御景就這么轉身朝著屋外走去,這才緩緩的跟在了身后。
譽王府的門外那輛馬車已經停在那里許久了,今日是宮宴,陛下那里差人請了他過去;自然是要待上王妃的,他深吸口氣,這才邁著步子朝著馬車走去。
上了車,果然瞧見若流月已經在車里了;封御景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兩人在這小小的密閉的空間里幾乎是零交流的。
自從上一次若流月想要從封御景那里得到那一顆藥最后得知早已經被封御景吃了過后,若流月便沒有再與封御景見過面。
她深吸口氣,抬頭看著眼前的封御景。
“放心,我已經打消了那個念頭了;等過一陣子我拿了和離書就走。”她說,語氣淡淡的也沒有什么溫柔可言。
封御景的視線忽然很是認真的盯著眼前的若流月,半晌后點了點頭“好。”他說。
“我不算一個正人君子,可你卻算是個女中豪杰。”忽然,他開口說了這么一句,緊盯著眼前的若流月。
要是換做是個有脾氣,或者是心腸狠毒的,有著醫毒雙絕的稱呼,擅醫術會使毒,早就已經對他用毒了;即便一次兩次他又防備;可是也不能次次都防備的那么好。
如果眼前的若流月真的是有心想要毒死他,時機早就找到許多次了。
可是她沒有,這樣的女子,不甘于平庸,想來也是不甘于挫敗的;卻在自己這里栽了跟斗。
想著他不由得對著眼前的若流月說出了這么一句話,是發自肺腑的。
若流月沒有料到眼前的封御景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么一席話,不由得有些錯愕,緊盯著眼前的封御景。
“你是封御景”顯然,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
若流月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聽到這樣的夸贊的話出自他的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話出自你的口,真是讓我覺得你是不是被人奪了舍,或是壓根不是封御景本人。”她道。
原本以為兩個人會爭鋒相對的,因為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彼此也沒有什么多余的交流;就唯一的幾次還是爭執。
她蹙眉,輕笑了聲“你我之間的個性太像,注定不能做夫妻;和一個與自己一樣的人在一起,各自之間的執著各執己見,只能互斥,不能互補。”若流月道著。
“這話說的不錯,我不反駁。”封御景也笑。
這一瞬間兩個人之間的結恍若解開了一般。
“那藥”
“真被我吃了,你也知道從小到大想殺我的人都多;下毒的,暗箭傷人的。”封御景道。
若流月深吸口氣,沒有再多說些什么。
原本想要那藥,就是想要將解藥給摧毀,現在既然解藥已經不在了,自己也就沒有什么好擔憂的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