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也不是黑心的商人,他還是有點赤子之心的,這便認真地點著頭,在心里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
楊言的態度誠懇,能夠虛心討教,又能夠舉一反三地跟自己進行交流,戴國勛老爺子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打拐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經常是有些孩子過了很多年,或者都長大了,才被拯救出來,但這個時候他的樣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個也會給我們智能識人系統帶來很大的難題……”
后面,楊言還跟老爺子咨詢了許多人臉識別的問題,尤其是在遇到案件拖的時間過長,人的面相隨著年紀增長產生變化的情況時候的應對經驗時候,戴老爺子也是知無不言,跟楊言講了許多人體的生長規律。
別看老爺子的本職是警察,也是一位破案無數的“神探”,他的學識也是相當豐富,尤其是他后來還在職深造,拿過南方醫學院的法醫學碩士學歷……
兩人的交流很是熱烈,戴國勛老爺子還越說越精神,他看著能夠跟上他的思路的楊言,眼神流露出了欣賞的神采,甚至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夏瑜都插不上話,她只能是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瞧她那筆直的坐姿,仿佛在落落比誰更乖呢!
過了不知道多久,夏瑜見他們聊得口干舌燥,杯子里的水也沒有了,便起身去幫他們煮水。
戴國勛老爺子看了看走向廚房的夏瑜,忽然有些感慨地跟楊言說道:“當警察不容易,工作時間長,出現了案情,還得隨叫隨到,經常顧不上家里,所以當警察的家屬更加辛苦,要忙里忙外,還要體諒和理解他們的工作……”
楊言點了點頭,笑道:“戴老師,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夏瑜的工作還好,她現在是戶籍科工作,上下班的時間比較穩定。”
“夏瑜這孩子,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成績很好,可以說是我教過的最有天分的女學員,而且她對案件偵破有著很高的熱情,不做刑警可惜了!”戴國勛惋惜地搖了搖頭。
老爺子雖然是在一線工作,但他桃李滿天下,在粵省也有著不小的人脈!所以他是知道夏瑜家庭背景的,也是知道為什么夏瑜會被安排到了小派出所里的!這也是為什么他去年見到夏瑜的時候,沒有能夠把夏瑜調到省廳刑偵局去……
“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做刑警也好,尤其是女性同志……”戴國勛老爺子忽然看起來變得蒼老許多,他的眼神有些落寞地看向了一邊的大書柜。
楊言順著老爺子的視線轉頭看去,是那張黑白照片。這次他看得仔細了,照片里是一名穿著老式警服的女性,笑容燦爛,正值青春好年華……
夏瑜煮了水,走回來,正好聽到了這番話,她忽然想起了在學校時候,她聽過的一件傳聞。
“戴老師,我聽說,師母以前也是一名刑警?”夏瑜忍不住脫口問出,但她問完,就立刻后悔了,“對不起,戴老師,我不是……”
“沒關系,這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都過去三十多年了……”戴國勛起身,在書柜里拿下那個相框,輕輕地在手里摩挲,原本剛毅堅韌的他,臉上也流露出了一世柔情。
“你師母以前跟我是一個刑警隊的,不過一開始我是隊長,她是剛分配過來的……”戴國勛徐徐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