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里還有一個爺爺……
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大聲說話,因為那樣會把別人的眼光吸引過來,讓自己怕怕的。所以,她輕輕地拉了拉爸爸的袖子,想要和爸爸說悄悄話了。
“發生了什么事?”楊言正關心地跟打完電話的夏瑜問道。
盡管楊言知道自己的袖子被女兒扯了扯,但這會兒,他哪里顧得上跟小家伙玩耍?只能是趁著說話的間隙,匆匆轉過頭來,跟小家伙笑了笑,然后又轉回頭去,等待夏瑜的回答。
但這個安撫也太敷衍了!
落落見到爸爸轉過頭來,還興沖沖地踮起腳尖,張了張小嘴巴,準備說話了,卻看到爸爸又在和媽媽講話。
哎呀!
爸爸怎么只喜歡看著媽媽?
小姑娘有點吃醋了,踮起的小腳落了回去,小嘴巴也不開心地嘟了起來。有情緒了的小姑娘悶悶不樂地站在爸爸的身邊,小手兒還繼續捏著爸爸的衣袖,好像爸爸的衣袖是松散的紙巾一樣,她要將它捏成碎片。
可惜,小人兒的委屈在這個時候影響不了爸爸的情緒了。
楊言聽完夏瑜簡單的講述后,已經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畢竟是只有在電視里、銀幕上才會發生的惡劣事件,現在居然在現實中發生了,就算是夏瑜親口描述的,楊言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醫療騙保案,這能騙多少錢?背后怎么會有人窮兇極惡到敢開車襲警?”戴國勛也在旁邊聽著,他的眉頭都緊緊地擰成了一團,作為老刑警,他很快推算出這其中的蹊蹺,“我覺得這跟醫療騙保案本身沒有太大的關系,問題應該出在,這個搶人或者殺人滅口的事情,意圖是想要隱瞞什么,或者說是想要保護什么人。”
戴國勛雖然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但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他也知道,自己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且,案子是在荷城,怎么也應該由荷城的警方去處理,由荷城當地政府的領導,夏瑜的父親來頭疼,他只能給點分析的意見。
不過,現在破案的問題也不由夏瑜來著急,她現在想要的是鞏建房,把鞏建房帶到荷城,讓他幫忙勸說徐春,撬開徐春的口,這是老夏同志交給自家女兒的任務。
這個任務不難,楊言打了電話之后,鞏建房便趕了過來,這個淳樸的年輕人馬上拍著胸膛跟夏瑜打包票:“大春哥人很好的,他只是一時糊涂,我去跟他說說,他肯定愿意配合,爭取立功。回頭等他出來了,我要幫他介紹工作,老老實實地送外賣,掙錢養家,他家里還有嫂子和孩子呢!”
“他如果愿意戴罪立功,荷城那邊也會盡量幫他減刑。小鞏,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趕去荷城。”夏瑜抓起了車鑰匙,向來性子急的她,都等不及買火車票,想要直接開車回去。
“小心一點,注意安全。”楊言知道事情鬧得不小,他沒辦法勸說夏瑜留下來,只能是送她到車邊,關心地說道。
“你放心,小鞏我會照顧好的,我爸借用一下,也會保障他的安全。”夏瑜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是擔心你啊!”楊言捧起夏瑜的臉,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心疼地說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開慢一點,照顧好自己。”
被吻了腦袋,夏瑜不由地臉一紅,這會兒,她才從精神亢奮的工作狀態中恢復過來,腳輕輕地踢了踢楊言的鞋子,聲如細絲地嗔道:“好多人在看著呢!”
哪有好多人,除了已經坐在車里面、正傻乎乎地在那里撓著頭的鞏建房,后臺停車場這邊都沒有什么人,落落都睡著了,在監控室的沙發上睡著,有戴老師幫忙照看著呢!
但楊言知道夏瑜臉皮薄,還是笑著松開了手,依依不舍地看著她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