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系,粑粑講故系……”落落沒有繼續搗蛋,她只是蹲下來,用力地一蹬,從床的最里面跳出來,然后小身子一倒,倒到了爸爸伸出來的臂彎里,她還眼睛彎彎的,看著爸爸笑起來,“咯咯,咯咯!”
楊言笑了笑,沒有因為落落把床鋪蹬亂了而責怪、阻攔這小丫頭發泄她多余的精力。只見他收腿坐到了床上,后背倚靠著床頭,一邊翻著書,一邊柔聲說道:“今天,我們講什么故事呢?”
落落很快就爬了起來,她還沒有困意,在爸爸的懷里呆不久。小姑娘依賴感滿滿地倚靠著爸爸的肩膀,軟軟的小肚子頂著,小手壓著爸爸的肩膀做支撐,然后她看著爸爸手里的繪本,眨了眨大眼睛,也是聲音軟軟地學著爸爸的話說道:“探,看沈么書呢?”
“我們看到這個故事了,今天就講一個小豬找工作的故事吧!”楊言翻開了這個獨立故事的第一頁。
“小豬?”落落剛才還在倚靠著爸爸一扭一扭的,似乎一秒鐘都安靜不下來,但爸爸開始講故事了,她來了興趣,為了看清楚爸爸手上書本上的圖畫,她的小屁股扭動的頻率漸漸降低,最后都停了下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豬。”楊言用上了講故事常用的句式,還用比較深情,而且極富感染力的聲音說道,“他的家里呢,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被小豬開墾之后,就成了一個大菜園,小豬就會在里面種菜……”
聽到這兒,落落忽然興奮了起來,她小手抓著爸爸的胳膊,眼睛亮亮的,欣喜地跟爸爸說道:“咦,吶,吶,歪婆有,也有呀!”
“外婆怎么了?外婆有什么?”楊言還沒女兒的反應快,他還以為落落說外婆也有養豬,但丈母娘家里哪有豬?只有豬肉!他便疑惑地問道。
“歪婆,就素,就素好多,好多菜菜!”小姑娘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順利地將自己的話說完整了,“麻麻也好多菜菜呢!”
楊言終于明白了,落落指的是老丈人家的菜園,丈母娘每天都會去除草,夏瑜也會下去幫忙,落落倒是觀察很仔細,都記住了!
“沒錯,外婆也有這樣的菜園,跟小豬一樣!落落都知道啊,太厲害了!”楊言莞爾一笑,“小豬種菜很厲害的,它每天都會到菜園里鋤草,抓蟲子,所以,它種的菜長得很好,也很好吃!”
其實繪本里沒有那么多信息,一頁就短短的一兩行字,只是楊言給落落講故事的時候,都會自己擴充一些,將圖畫里的畫面轉化成有一定劇情的內容。
落落或許受到了爸爸的影響,她聽爸爸講故事的時候,還會發動自己小腦袋,天馬行空地做一些聯想,這不,她這會兒又高興地搖起了爸爸的胳膊,奶聲奶氣地問道:“唔,歪婆,不素,麻麻還,還給落落抓,抓挖牛呢!小豬,小豬,抓挖牛嗎?”
楊言再次被打斷了,但他不但不會變得不高興,還很喜歡與小家伙進行這樣的互動,只見他笑了起來,點頭說道:“哈哈,那當然,蝸牛也是會吃菜的害蟲,要抓蝸牛的!”
“嘻嘻!”落落不知道是不是以為自己給小豬提供了幫助,得到了爸爸的贊同之后,她心滿意足地沖爸爸笑了起來,還坐了下來,偎依到了爸爸的懷里,興致勃勃地繼續看書。
可是,小豬在這個故事里,并不是什么正面的角色,雖然它是主角。
“……后來,小豬不想種菜了,它覺得種菜很辛苦,天天要澆水除蟲,過很久才有菜吃。為什么不去做一些簡單、容易的事呢?”楊言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