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是霍嫣然,還有一群看熱鬧的人們,看到楊言找到婚鞋時候從狂喜再到傻眼的表情,她們都繃不住剛才假裝啥也不知道的表情,笑得東倒西歪。
雷震天、方禾旭、江源等幾個西裝男陪著楊言,或者是撐著膝蓋俯下身,或者是單膝點地,半蹲在行李箱旁邊,圍著這個扣著小黃鎖的大鐵箱打量了起來,雷震天還不死心地拿起一把鑰匙嘗試地開一下。
結果當然是不行的,這么多把鎖,這么多把鑰匙,都是有各自唯一的搭配,想要打開這個大鐵箱,只能是一個鑰匙一個鑰匙地嘗試!
“這是誰出的壞主意?心眼大大的壞!”方禾旭站起身來,佯裝悲憤地說道。
“當然是我。”霍嫣然得意洋洋地承認了,“怎么滴?”
“沒怎么,嫣然姐,您還是開個價吧?”方禾旭馬上變了臉色,腆著臉賠笑道,“多少個紅包,您才能告訴我們開這個箱子的辦法啊?”
“開這個箱子的辦法很簡單啊,不用紅包,我免費贈送。看到那些鑰匙沒有?你拿鑰匙一個個試一下,把鎖打開就能開了啊!”霍嫣然佯裝慷慨地擺了擺手。
“哎,你說還不如不說呢!試這么多把鑰匙?那得試到猴年馬月去啊?”方禾旭翻了翻白眼。
“15加10乘2,三十五把鎖,三十五把鑰匙,最多要試35加34加33加到1,也就是36除以2再乘以35,最多要試六百三十次才能把這么多鎖全打開。”楊言腦袋轉得很快。
“有可能運氣爆棚,每次都能找到對應的鑰匙,試三十五就打開了!”楊言苦笑道,“還有可能是運氣特別差,再加上中間弄亂了鑰匙,還得重新試一遍,那就肯定不止是六百三十次了,根本不知道啥時候才找得出來是哪把鎖是哪把鑰匙的了!”
“我覺得可以我們幾個兄弟都過來幫忙,每人負責一把鎖,從第一個開始試了不對的鑰匙拿給第二個試,第二個還不對拿給第三個,以此類推,效率會高很多。”李佩云跟楊言探討起了這個問題。
“對啊,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來開鎖,大家都過來幫忙,越多人效率越高,因為是流水線作業,如果我們有足夠多的人,直接開三十五次就能把全部鎖打開了!”楊言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當然,三十五個人一起來也擠不下,慢一點,頂多是試十幾分鐘,還是能把鎖全打開的!”
方禾旭看著這兩個學霸還在那里算概率的問題,他翻了翻白眼,說道:“用得著這么麻煩嗎?很明顯這是一個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你以為她們會想得那么遠,教你怎么幾個人一起試嗎?肯定是她們知道這些鑰匙對應哪些鎖。”
霍嫣然在那里笑而不語,方禾旭還特意地看了她一眼,從她的表情里,他就感覺自己猜對了!
“反正也是最后一關了,趕緊給紅包,麻溜地解決了!等下你還得給你岳父岳母端茶呢!讓他們在樓下等那么久啊?”方禾旭跟楊言說完,就走向落落,想要找落落要紅包。
能用紅包解決的問題,何必在那里傷腦筋呢?
然而,方禾旭伸出手后,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大眼睛亮晃晃、一臉無辜的小姑娘。
要什么?
要紅包?
可是落落沒有紅包了呀!
落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大眼睛眨了眨,遲疑了一下后,小手抬起來,在她穿著的小裙子腰圍上的那個大蝴蝶結里,拿出了一個夾在那里的小紅包(沒辦法,她沒有褲兜,這紅包還是楊言幫她夾在那里的,不太容易掉)。
這可是外婆給的登門紅包——這也是習俗,不只是落落有,吳湘琴還給了登門接親的所有人紅包,包括拍照、化妝的工作人員,當然,這些紅包只是喜慶的一種象征,里面裝的錢不多,可以使幾塊錢,也可以是十塊、二十塊。
落落還沒有給自己攢小錢錢的意識,看到飯盒叔叔又跟之前那樣要紅包,她就把剛才外婆給的小紅包拿了出來。
“就剩一個了?”方禾旭還以為是之前那個大袋子里的紅包,他詫異地看著落落問道。
落落壓根沒有覺得自己先前做錯了什么,因為她潛意識里就覺得自己把剩下的紅包給姨姨沒有錯,飯盒叔叔都是拿給姨姨的呀!——這樣想,落落的做法好像也沒有什么毛病。
所以,小姑娘乖乖地給了自己的小紅包之后,小手放在身后的小屁股上擦了擦,懵懵懂懂地看著飯盒叔叔,聲音軟軟地說道:“嗯呢,落落,落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