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還在犯迷糊,她在想自己是應該繼續哭呢,還是要去想一下,小白豬豬是什么?
落落眉開眼笑地看著對方,還抱著對方的胳膊,墜著“嘻嘻”直笑,聲音清脆歡快地說道:“粑粑送給落落的呢!落落生日呀,粑粑唆可以跟,跟你們唆,唔,小白豬豬可好探呢……”
她嘰里呱啦地一頓敘述,盡管有很多語病,甚至語序也很混亂,但這些都不會成為她和小伙伴們溝通的障礙!
因為這似乎就是她們的語言,蘭蘭能夠聽明白!
雖然蘭蘭還是呆呆地看著落落,聽她講小白豬豬的“故事”,但這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已經沒有了繼續哭的情緒……
蘭蘭甚至忘記了自己為什么哭的,就連老師走過來,用紙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蘭蘭都還是出神地看著前面的落落,聽她眉飛色舞地給自己描述那只“又胖又白”的可愛生物。
……
楊言不知道自家閨女能把別人侃暈,把別的小朋友侃得都不會哭了,他把落落送到幼兒園后,都還沒回到家,他就收到了夏瑜發過來的微信。
“賀嘉偉抓到了!”
昨晚,監控錄像的人臉識別系統將賀嘉偉的位置鎖定在了一個普通的公寓樓里,他并沒有連夜離開羊城,而是開車到附近停車場停下,然后步行進去。
那里不是酒店,邱學民初步推斷,可能他或者他的家人在那里有置業,所以他到那里住,是不會像住酒店那樣可能出現身份破綻的!
不過,這也給民警的抓捕帶來了麻煩,邱學民無法判斷賀嘉偉是住在哪一層哪一房。
為了不打草驚蛇,邱學民他們埋伏在了公寓樓附近,等賀嘉偉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一擁而上,將其抓獲……
……
“說吧,昨晚去君悅香檳府做了什么?”邱學民在他們分局的審判室里對上了賀嘉偉,他有些滿不在乎地坐到了對面,胳膊都搭在了椅子后背上。
賀嘉偉臉上流露著不甘心的表情,他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抓了,那個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才對啊!
但他面對邱學民的時候,并不想開口,說了一句“我想見律師”之后,就閉上了嘴巴。
“呵呵,你不說,是不是以為我查不出來?”邱學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緊接著,他將一個文件夾很隨意地甩到審判桌上,“給你看幾張照片吧!”
都是A4紙彩色打印出來的照片,雖然有些失真,但看得還算清晰。
“你從西南那邊回來的吧?喏,你看,你剛回來,我們就知道了!”
“這張,昨晚鬼鬼祟祟地去君悅香檳府,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對吧?你說這是不是你?否認也沒有,你那車上面有你的指紋、毛發,這些都是鐵證,不用擔心!”
“還有這張,你昨晚八點,到夏市長家,弄這個保險柜干什么?你不知道,夏市長的女婿干什么的嗎?人家在家里都裝了攝像頭,你的一舉一動都拍了下來!”
邱學民給賀嘉偉展示的照片,幾乎都是楊言從監控視頻里截下來的畫面,但唯獨只有這張,是昨天夏瑜叫他幫忙“弄”出來的!
沒辦法,誰讓他給自己家裝了無死角的監控系統,沒有給老丈人的家里也裝一套呢?他只能是昨晚半夜再跑了一趟,重新拍照,然后節選別的監控畫面,摳圖……
所以這張,是一張移花接木的假照片!
但賀嘉偉不知道啊,他看了前面那么多,已經對有攝像頭一直拍著他的情況深信不疑,哪里還會去辨別這張是不是真的——更何況,他現在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自己昨晚在夏向陽家里是怎么樣的一個動作了……
難怪自己會被抓……
這些天羅地網似的監控太可怕了!
賀嘉偉臉色慘白,一臉絕望地看著邱學民再次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他還是夏向陽秘書時候出入君悅香檳府的照片……
如果坦白交代,還有把自己撇清,是不是就能減點刑?那樣還能再看看母親一眼……
“我交代……”賀嘉偉低下了頭,聲音里充滿了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