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有這等宣紙才配得尊座親自提筆”
趙紅衣聽著這些竊竊私語神色微頓,流螢姐姐會作畫幾日接觸下來,自己是覺得對于道的理解遠沒有她的高,那或許與生俱來的
不過凡世間的事她一知半解,居然會作畫
趙紅衣皺著眉頭站在主座前,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往的屏風能依稀見些墨影,只是不怎看得清,看樣子還是潑墨山水
是林不玄的手筆
倒是好有閑心
紅衣殿下鼻間輕輕哼聲,終于做了下來,隨手一抬,示意朝拜可以開始了,接過帛書靠倒在座椅
才靠下來,紅衣殿下當即神色大變,倒不是手的帛書,而是背后傳來的佳音
隔音的屏障正好籠罩在她側過身子的耳畔,能依稀聽到一些,但那也足夠讓人面紅耳赤的了,她輕輕咬牙,方才的見的屏風,那的確是林不玄的手筆啊
至于什么潑墨山水,那是墨么
趙紅衣望著眼前連綿的信眾,他們叩首念誦,無人膽敢出一絲差錯,而耳畔的靡靡之音卻叫紅衣殿下不知所措,這蒼山之巔,全然是兩個極端
一方是極端的虔誠圣潔,可那位正主自己卻是極端的
流螢也沒想過會這樣的。
自己還以為這朝拜的時辰將至了林不玄會收斂些,可他很隨意地將屏風扯過來遮掩,就好像早有預謀一般
林不玄如今的確有元嬰的實力,還是那種體外的,很少見,這扮豬吃老虎自己也沒想過,但自己不是趙紅衣,又不會真被林不玄壓著
雖然修為不如當年,但好歹也有渡劫境,對付區區元嬰彈彈手指而已
但流螢縮了縮脖子,青龍尊座全然失了那個膽量,若是自己真不喜歡又怎么會在那血夜里化作人形再見他呢
流螢還在偷想,恰巧被林不玄逮住了她在自己脖頸戴著的項圈,算是罪己詔
流螢一被林不玄捉了把柄身形就癱軟了下來,跑也沒用
遲早被他給捉回來,此外林不玄說的沒錯,自己的心底里的確因為被這種奇妙的羞恥感搞得很興奮
如今在屏風之后隔音之下,堂堂青龍尊座被林大先生抱在手,就像一個不存在于修仙界的大寫字母一般。
青龍尊座龍瞳微顫,這薄薄宣紙之后,凡人看不通透。
但在龍眸之下,流螢可以做到一覽無遺,往下是連綿不絕的無數信眾對自己頂禮膜拜,自己卻在林不玄的面前老老實實喊主人
這兩種極大的落差在不斷沖擊著流螢的內心,小青龍哪里接觸過這個
流螢雙手捂臉,心緒飄飛,眼白外翻,熱淚盈眶
若是流螢早早控制之下,這蒼山之巔估計早已被猛烈的雪風給掩埋了吧
“條條規規打翻這么多,豈是你說饒就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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