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亭寺。”
“”裴如是別了別腦袋,額墨紫色盤發微動,卻見林不玄大咧咧張開雙臂,“又不是只呃為了你,你做什么”
林不玄厚著臉皮笑:“獎你抱一下”
裴如是扶了扶額,后撤一步,“你把本座當若若了再有,你是若若的男人,本座怎么能”
“這是我們神州的禮數,謝還是要謝,畢竟要不是護心鏡,我早就”
林不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如是豎了根手指,她微聲道:“呸呸,那就抱一下你若敢揩油,本座扒了你的皮”
雨停,樓,傘下。
兩人相擁,久久無言。
裴如是咳嗽了一聲,觸電般瞬間將手松開,再退開兩步,耳珠微紅,一本正經:
“那你接下來要做什么留在京州”
“一切按照計劃走,執柳宗也該走正面了,到時候一翻權政,這奇門天師還請宗主出手對付,如今我們穩操勝券,不過我可以還要出京一次。”
“此后應該要去一趟涂山,此行遇了前輩,承她一情。”
林不玄搖搖頭。
輕鸞撓撓腦袋,“少來了你”
裴如是盯著他,稍有困惑,“那最近要出京做什么”
“文宗”林不玄也懶得賣關子,直接回答。
“嘁,本座一只手就可以剿滅”裴如是嘁了聲,卻見林不玄再度擺手,就聽他說:
“這是我們讀書人的事,之前我果然沒猜錯,那本剃度,然后撿到落魄女修果真是先甜后藏綠的玩意兒,文宗還自詡神作,不讓我親手來,有些說不過去。”
裴如是只得點頭笑,“依你便是,可你自己得小心,文宗那幫為賦新詞強說愁的人做什么本座都不意外,小心為,出了什么事我怕呃若若擔心。”
“此外本尊看鎖心宗又換新任,這薪火相傳倒是蠻令人眼饞,若若是沒機會學文了,既然林先生留不住,不妨造個小的出來”
林不玄愣了片晌才是伸出大拇指點點自己,“我們倆”
“你和若若”裴如是沒好氣地在他頭狠狠“咚”地一聲敲了個板栗,“呵,元嬰了倒是能抗啊那青龍滋味好吧太后也勉強吧”
林不玄抱著腦袋在樓閣頂的瓦片跑,“若若還小,太后宮寒,流螢生不了”
裴如是望著那一溜煙跳下去的背影有些暗自發笑,郁結心境不知怎么,忽然清朗了不少,聽著林不玄悠悠哼唱著不知什么曲目,大概是:
“我與蟬聲為伴留燈一盞
不識煙火人間
咽下須臾悲歡句句唏噓寡言”
裴如是沒耐住,還是喊住了他,站在樓閣端著那柄傘,問:“新曲目”
“抄的,喚作煙火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