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撼文宗的確不容易,但為何不讓流螢跟著或是裴宗主”
周傾韻眉頭微皺,“一是林不玄性子如此,以前受限于人,如今雖然修為來路不正但也想顯擺顯擺了,免得落下個只會吃軟飯的名號。”
“二是,流螢才在世人眼中露面,按關系,她與林不玄又沒有什么關聯,護國大宗,又不是護國師專用,到處跑來跑去,丟了份又讓人懷疑。”
“再來是裴如是,她啊你去說了只會挨她的白眼,磨蹭半天哼上一句關本座何事他死了最好之類的話,實際上她知道了只會比本宮更急,不需在她耳鬢廝磨什么。”
趙紅衣稍顯吃驚,“裴宗主她也可她與若若不是師徒這”
周傾韻嘁了一聲,緩緩起身,“你我還算皇孫與祖母嘞,還不是一樣”她打量趙紅衣兩眼,似是點評般道:
“皇上這雙足玉的確不錯,難怪不玄他如此愛不釋手了喏,這留影玉里昨夜本宮都留了,不妨交由陛下看看”
趙紅衣一邊穿鞋襪一邊努努唇終于還是接過留影玉,面頰微紅話也沒說,便是噔噔蹬蹬地溜出了太清殿。
周傾韻輕輕笑著,望向殿外,云淡風輕,甚好甚好。
清寒潭邊,一道真氣沖天而起,震碎云霄,除卻猛烈之外,還似乎有幾分妖冶。
蘇若若背著劍才坐下,擦擦眉梢的汗珠,就噔噔噔的跑到桌前喝茶的裴如是身邊,撒嬌似的扯扯她的衣擺,央求道:
“師尊我都乖乖練了這么多天功了,今朝出關都過了分神境,可不可以去見一下林不玄了呀只小敘一下就好”
小妮子還點化來個幻象在裴如是面前腎手指,比出個“就一點點”的手勢。
裴如是其實是有些震驚的,自己料想她閉關突破也要些時日,沒想到這么快,摸了瓶頸火急火燎就越過了分神。
大概這就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吧還是說,這是心切所致不過是一個男人,心悅于他竟有這么大的好處
不妨本座也試試心咳咳
裴如是抿了口茶,緩緩道:“本座允你見他,不過得等他回京,可能要些時日。”
蘇若若的小臉當場拉了下來,“又走了林不玄這負心漢又去抱哪家姑娘去了嘛說什么想我,才才見了本師姐一次”
裴如是拎了拎她的耳朵,“此行,不玄他去的是江州,為鏟除文宗,大離合道,自然是正事,等他再回來,我想,他應該會待很久吧”
“到時候你也與他傳傳薪火,造個小若若下來也是好的。”
“原來如此那個這事徒兒到時候我努力努力”蘇若若點點頭,“那他這么去,師尊你放心”
“一個男人而已,死活于本座也沒什么關系”裴如是抱著手臂,眉頭微挑,“只不過怕你難過,本座在他衣兜里塞了塊新淘來的護心鏡進去。”
“師父”小妮子忽然瞇起眸子,看上去很是賊眉鼠眼的,“哦師父你喜歡他”
裴如是茶才喝進嘴,這么被蘇若若一嗆,差點噴了出來,她沒好氣地在蘇若若腦袋上敲了一下,“胡胡說什么本座怎么可能心悅于他”
蘇若若當即抱頭蹲防,隨后摸了摸自己白發飄飄的腦袋,發現一點兒都不疼,便是又嘴角微彎,大咧咧笑道:
“假使師父你不喜歡,如今只留個虛影在京州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