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成功建立了精神屏障,他們也有可能會被那些獵犬找到。”
“阿清,我不知道你的未來會怎樣,但是,作為我和阿河的同胞弟弟,你擁有比任何人都要高的分化率,所以”
“我會教你,如果遭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你應該怎么做,你要怎么做。”
“當然,我教你的這些或許對你來說并沒有用,因為直到你十六歲為止,瑟安神殿會一直在暗處監測你,只要你覺醒,就會有人帶你走,不過,或許能逃得掉呢。”
直到十六歲為止,容煙柔一直教導他。
這一刻,容雪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隔開數年,從十六歲到十九歲的三年,他再也沒有去過地下室了。
他一直慶幸自己并不是撫愈師。
今天,這一刻,他忽然有種強烈的沖動,他想下樓去看看。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踩在了下樓的階梯上。
寂靜的別墅內,腳步聲咚咚,顯得格外明顯,昏暗樓梯間的聲控燈自動開啟,昏黃的燈光照亮前路。
走下蜿蜒的階梯,他停下腳步,入眼的是冰冷的金屬門。
他知道,只要他再朝著前方走出幾步,當他的手碰觸那一扇金屬門,門上自帶的感應設備會確認他的身份,對他進行身份掃描識別,如果
直到現在為止,容煙柔給他開放的權限還沒有被刪除的話,理論上,他是可以進入里面看看的。
他踏步上前,當他的手即將碰觸門時,仿佛是感覺到了什么,他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和過去無數次一樣,他在這一扇門前往返無數回,卻從來沒有進入這完全未知的世界。
那就好像是一種不詳的預警。
一方是地下室小小的被封鎖住的空間,另一方
則是瑟安神殿。
不同的地方,卻微妙的有著異曲同工之感。
容雪清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個小時,目光一瞬不順地盯著金屬門。
半個小時后,他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七月夏季的悶熱感揮之不去。
他知道,家里所用全都是源自于兩個姐姐,所以在擁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之前,他一直過得
非常節省。
他進入浴室,打算沖一個澡。
打開浴室門,他正對上的就是鏡中的自己。
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年齡,一頭略長的黑發散亂遮住大半張臉,臉上戴著厚厚的框架眼鏡,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又或者說,厚重的框架眼鏡讓他顯得非常不顯眼。
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同胞所出,他和兩個姐姐外貌非常相似。
大概是在七年前,二姐看到他,忽然就生氣了。
當時的容雪清是茫然的。
二姐容煙河右手高高地抬起,想要打他一巴掌,不過,長姐容煙柔及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容煙荷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瞳染上微紅,胸口劇烈起伏,她目光憤怒地看著他。
容雪清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容煙河為什么會生氣
其實,現在想來,對那個時候的容煙河來說,他的存在對她而言就是不公平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