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白色燈光照射地下室,空曠的地下室只有兩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整齊潔白的被褥。
他猜測,這兩張床應該分別屬于兩個姐姐。
他又看了看自己。
現在他全身上下濕漉漉,一滴滴汗水向下低落,極為狼狽。
現在的他,需要休息,但是他并不愿意弄臟兩個姐姐的床。
忽地,他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極致的痛處下,他再也沒能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與此同時,空曠的室內響起一道冰冷的電子提示音。
感知到您的精神力逸散,阻隔室制定程序自主運轉,進入保護模式。
請收斂好您的情緒,保持放松。
現在,將徹底隔斷阻隔室與外界的聯系,請您盡快穩定住情緒,建立精神屏障。
接下來,冰冷電子音又說了什么,他不知道。
或者說,接下來冰冷電子音什么都沒有說,因為在他大幅度提升的五感下,如果聽到了什么,他肯定能夠感知到。
就好像,現在源自于身體的痛處,都以無限放大的方式傳遞入他的中樞神經。
極致的痛苦,令人絕望。
想要水。
容雪清并沒有意識到,在他對水的絕對渴望下,以他為中心,一滴滴液體凝聚在他的身畔,懸浮于半空。
水氣彌漫,多多少少緩解了他對水的渴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一股疼痛持續蔓延,然后
他的雙腳變成了一條魚尾。
那是一條冰藍色的魚尾,腰間鰭紗層疊,如夢似幻。
他明確地感覺到,在他分化為第二形態后,身體那一股痛處正以緩慢的速度在銳減。
他疲憊地倒在了地上,目光空茫地看著天花板。
他感覺,他想了許多,又什么都沒想。
說起來,他與人魚擁有不解之緣。
應該也是三天前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他下課路上回到家,父親母親在兩個姐姐的安排下旅游。
他們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也是那一天晚上,他穿越了,也可能只是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那是一個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在那個世界,他也擁有相同的家人,同樣的父親母親,一樣的兩個姐姐。
不一樣的是,那個世界并沒有異能者,也沒有撫愈師,按照那個世界的說法,那是一個科學世界。
那一場仿如幻境一樣的夢中,他的身體非常不好,常年需要在病床上度過。
因為不好的身體,父親、母親對他寵溺,長姐和二姐更是對她關懷備至。
夢里的二姐對他說“阿清,這是我給你買的游戲本,你可以在無聊的時候玩。”
她對他說“阿清,我給你充錢了,外觀、裝備你想買就買,不需要節省。”
容雪清知道,夢里的家庭并不富裕,尤其是在他常年臥病在床的情況下,他問“阿河姐,你不要總是把錢花在我身上。”
容煙河坐在床沿,抱了抱他,“阿清,對我來說你是我最寶貝的弟弟,我不對你好,我要對誰好呢”頓了下,她又說,“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賺錢,我會賺到好多好多的錢,我一定會治好阿清的病,所以,我的阿清,你要堅持下去,知道嗎”
你要堅持下去,你知道嗎
阿清。
阿清。
阿清。
她總是親昵地叫著他的名字。
她手把手帶著他進入游戲,從新人開始帶他玩起。
可能是因為洛斯帝國常年被蟲族困擾,再加上天生的性格,容雪清并不喜歡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