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級里,容雪清的人際關系很一般,他無法和任何人交好,也不會和任何人交惡。
在容煙柔的要求下,他邀請了班級里一些關系一般的朋友來到家中作客。
并不是什么秘密,帝星人都知道,只有直系親屬在瑟安神殿,才能入住帝星郊外靜夜區云海別墅區。
那幾位被邀請的同學頻頻發出陣陣驚嘆。
當他們看到兩個姐姐時,目光都直了。
容煙柔溫柔笑著招待他們,二姐目光犀利,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們,那一雙如墨的雙瞳似是要看穿他們。
在這件事之后,容雪清上學,幾乎所有同學都知道了,他有兩個同胞姐姐在瑟安神殿的事情。
那之后開始,經常有人詢問他,還可不可以去他家玩
還能不能見到他的姐姐為什么他的兩個姐姐都是撫愈師,而他不是
會不會在某一天,他會忽然覺醒為撫愈師
那一段時間,容雪清感到非常困擾,在那之后,他就不是很想將同學帶到家里來了。
終于,升學后他身邊的學生又換了一批,他又能過上平靜的生活了。
他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是,容煙柔還是會對他說,她想見見他的朋友們。
容雪清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拒絕了。
容煙柔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面上表情溫溫柔柔,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現出不滿。但是這一天中午,二姐容煙河把廚房所有餐具都砸了。
容夫人疲憊地詢問容雪清,他是不是讓兩個姐姐不高興了
同一天的晚上,兩個姐姐把自己關在了地下室,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將要回到瑟安神殿時,她們才從地下阻隔室出來。
第二個月再次見到兩個姐姐時,容雪清看到兩個姐姐的狀態,由衷松了一口氣。
他感覺,這一次兩個姐姐的狀態看起來都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容煙柔微笑看著他,周身氣息溫和,以著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阿清,明天可以邀請你的同學來家里玩哦。”
容雪清“”
不,他不愿意。
但是,有了上一次不算好的經歷,他不敢直接拒絕容煙柔。
容煙柔將手上熱好的牛奶遞給容雪清,微笑說道“阿清,多喝牛奶,才能長高哦。”
容雪清從容煙柔手上接過牛奶,他想的是
他總感覺,他如果拒絕了容煙柔,他手上的這個牛奶杯
可能,大概率,活不過今天晚上。
他的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不敢直接拒絕,他考慮,他或許可以假裝沒有聽到容煙柔剛才說過的話。
忽地,他感到了一股注視的目光。
頓了下,他朝著沙發的方向看去,就和容煙河犀利的目光對上了。
他立刻收回了目光。
容煙柔笑容溫柔,又一次說道“阿清,明天,你可以邀請你的同學來家里玩哦。”
在片刻的猶豫后,容雪清說道“阿柔姐,那個,在家里我覺得不大方便,如果,我是說如果”
他能夠明確地感覺到,兩個姐姐都在看著他,目光一瞬不順。
他沉默了下,吞咽了口口水,說道“如果,姐姐想見我的同學,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在外面見他們”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容煙柔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微笑說道“阿清,真遺憾,目前為止,我們只能回家,不能去外界呢。”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容雪清才知道。
五歲時,父親母親帶他去動物園,帶他去海邊,帶他去游樂園
隨著年齡的增加,他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去游戲廳,去山游,去電影院,而他的兩個姐姐,她們所能行走的范圍都被限定。
平時,他們的生活在瑟安神殿,每個月一次的三日假期時,他們只能選擇繼續留在瑟安神殿,又或者回到瑟安神殿分配給他們在郊外靜夜區云海別墅的住處。
除了這兩點一線外,她們無法去其他任何地方。
她們的生活,處處都是瑟安神殿。
在片刻的猶豫后,為了不讓兩個姐姐不高興,容雪清還是將同學帶回了家。
理所當然,更多的人問他,還可不可以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