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柔從椅上站起身走向容雪清,從他身后抱住他,動作輕柔,壓迫感卻十足,她說道“媽媽,我不放心讓阿清離開帝星,阿清這么可愛,被惡意欺負可能性有很大,阿清只能留在帝星。”
作為成年人,容雪清一時之間竟無力吐槽這句話。
容夫人眼皮跳了跳,偷偷看了容雪清一眼,頓了下,說道“我覺得,阿柔說得很有道理,雪清和你們生得那么像,如果被人誤認成阿河就不好了。”
容煙柔點頭,說道“所以,阿清只能留在最安全帝星。”
容夫人嘴角抽了抽,點了點頭,說道“阿柔說得都對。”
容雪清“”
容雪清總感覺,從容夫人微妙表情中,他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阿柔和阿河高興就好。
容雪清想,如果沒什么意外話,在相當漫長時間中,他是無法離開帝星,甚至,他無法離開主城。
對他而言,夢境中那幾年就是一種全新體驗。
不過,就連在那似真似假夢境中,他身體不好,一直被禁錮于病床上,所以,他同樣無法看到外界世界。
當不被允許擁有什么時,就會對之越發向往,容雪清對各大生命星,尤其是對星盟其他生命星充滿了好奇。
在聽說澤弗奈亞將要進入卡特帝國夢盤星座參與戰斗時,容雪清對他說,他也想去看看那里模樣。
當時澤弗奈亞頓了下,對他說,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所有成為主戰場生命星,都不會是什么好地方,臟亂、饑餓、丑陋
那里將被數之不盡陰霾淹沒。
不過
他說,他會在那里,將所見所聞拍攝下來,發送給容雪清。
然而,還不等他按照約定將之發送給容雪清,他就從他通訊錄上消失了。
這似乎也是必然事情。
在容雪清記憶中,這已經是非常久遠記憶了,沒想到澤弗奈亞還記得。
容雪清很開心,他期待于自己將要見到視頻。
不過,澤弗奈亞才將視頻投影打開,就聽容煙河說道“阿清。”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容煙河。
兩人目光對上,容煙河看到容雪清期待目光,頓了下,說道“你既然想看,為什么不對我說”
容雪清“啊”
容煙河說道“澤弗奈亞閣下進入夢盤星座,我和阿柔同樣進入夢盤星座支援,當時你為什么沒有對我們說”
容雪清回憶了下,說道“但是,雖說阿柔姐和阿河姐都去了,可是”
可是,她們是撫愈師。
在她們是撫愈師前提下,她們哪怕進入戰場,她們能夠去地方也非常有限。
她們不像澤弗奈亞,可以去所有他想去地方。
也是因此,他沒有對兩個姐姐進行任何要求。
在他看來,作為需要被保護撫愈師,在進入完全陌生夢盤星座,她們所受到限制只會更多。
這種話,他不能對兩個姐姐說。
每一句話,都是針對兩人心口刀子。
在片刻沉默后,容雪清說道“是因為我不想累到阿河姐。”這是一個蹩腳借口,他又說,“阿柔姐和阿河姐進入夢盤星,肯定很累,我不想你們為了我更累。”雖然是蹩腳說辭,但是他知道,姐姐們很喜歡聽這種話。
容煙河周身散發冷氣果然少了許多,她又說道“你卻愿意麻煩澤弗奈亞閣下”
不等容雪清回答,澤弗奈亞說道“在雪清弟弟看來,我是男子,又是異能戰士,皮糙肉厚,倒也無妨。”
容雪清覺得有點尷尬。
容煙河沒再說話。
澤弗奈亞將面前投影面板明暗調高,看向容雪清,緩聲講解“雪清弟弟,我拍了一些卡特國特殊之處。”
容雪清眨眨眼,注意力再次被澤弗奈亞所吸引,目光專注地看著面前虛擬投影。
被藍色包圍著世界,綠色藤蔓環繞草房。
還有原始森林一樣地方。
澤弗奈亞用他特有磁性聲音說起夢盤星座種種,低沉聲音令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