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說道“都這個年代了,戀愛腦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如果能夠成為人魚撫愈師,犧牲愛情算得了什么我想要成為洛斯帝國歷史上的人魚撫愈師,留名歷史”
“為此,我可以不要愛情”
“我可以不要自由”
容雪清心情很復雜,那么,像蘇菲亞大人一樣活著呢
這一刻,他不知道他們是真心這么認為的,或者說,因為他們不是撫愈師,才可以輕易地說出這種話。因為,除了以輝煌的方式留名歷史外,還有蘇菲亞大人一般的情況發生。
人心永遠無法猜測。
他們可以自我犧牲,因為他們自愿,但是遠在瑟安神殿的許許多多普通撫愈師,或許并不愿意。
和戀愛腦沒有關系,只是不愿意自己的未來被束縛,被綁定。
只要想到被限定的一生,或許,呼吸的每一時刻都是煎熬,而這是瑟安神殿絕大多數撫愈師在人生的初始階段就要經歷的事情。
容雪清感覺很可悲。
在洛斯帝國普通人固有的觀念認知下,瑟安神殿的撫愈師是非常可悲的群體。
這屬于不融入,就不會知道其中的艱難。
他們明明不是菟絲花,他們不需要依附,卻被迫依附。
容雪清想回去了,他和眾人道了一聲別,看向澤弗奈亞,說道“澤弗奈亞閣下,我想回去了。”
澤弗奈亞對其他人點點頭,緩步走到容雪清身旁,摸了下容雪清的額頭。
容雪清這一次沒有躲,或者說,他現在心情不大好,忘了躲。
實在是澤弗奈亞對容雪清的行為過于親密,許多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顯得更為好奇。
容雪清感覺到眾人的視線,臉頰微紅,說道“您在做什么”
澤弗奈亞說道“我擔心你生病。
容雪清微微撇開頭,說道“我很好,也不會生病。”
澤弗奈亞聲音寵溺地說道“好,回去吧。”
容雪清低低“嗯”了聲。
澤弗奈亞帶著容雪清進入浮空車。
當浮空車行駛,離開這一片區域,有人好奇詢問“那個假睫毛精男孩是誰”
浮空車內清楚捕捉到這一句話的容雪清“”
花海區內另一人說道“不知道,但是他看起來和澤弗奈亞上校很熟悉的樣子”
“澤弗奈亞上校和他的關系似乎不一般”
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聽說,澤弗奈亞上校熟的是他的姐姐,他是附帶品”
“好羨慕”
浮空車內。
浮空車行駛,速度非常緩慢,也不是回容家別墅的方向。
容雪清還是能聽到花海區一些人的交談。
他們之中有人忽然提到了容煙河。
他們說,容煙河雖然是瑟安神殿的人,但是從來都沒有在云海區看到過她。
容雪清想,就是這樣。
兩位姐姐每個月回來一次,乘車來,又乘車走,她們不會離開別墅范圍。
過去,容雪清或許會認為這叫做社恐,這叫宅,但是,其實只是知道哪怕有異能者隊伍保護,也不讓自己陷入險境中的一種最理智的取舍而已。
就好像剛才在花海區見到的許多人認知中必然的取舍。
用未來換取瑟安神殿的保護,用愛情換取有可能留名于歷史的可能,用自由爬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因為知道外界危險,也為了不造成公共資源的浪費,所以,除非必要,一直位于安全區內活動。
容雪清輕輕嘆了一口氣。
澤弗奈亞詢問“阿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