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容雪清這個人
似乎,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惡劣。
就好像現在。
按照張管事的安排,容雪清坐在了柯建和耿桓中間的位置。
在這封閉的車內,容雪清對他們提出要求后,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沒有與他們搭話。
忽略掉他現在過于中二的外觀,他這個人,其實很冷漠。
除非必要,他幾乎不會主動和人說話。
就好像現在他目視前方,似乎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小空間內,完全沒有與他人交流的想法。
回憶一番,從認識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見他笑過。
是的,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笑過,哪怕澤弗奈亞在時,他也沒有笑過。
他似乎極少有喜悅的情緒。
他們想,他不快樂。
不久后,浮空車停下。
容雪清不讓他們下來,自己一人下車。
當他下車時,他明顯感覺到了許多注視而來的目光,驚嘆聲此起彼伏。
憑借強大的無感,他聽到許多人壓低聲音的議論。
有些人針對他的裝扮指指點點,還有些人對著限量版浮空車驚嘆,猜測價格,以及購買難度
他們紛紛猜測容雪清的身份。
容雪清進入繁瑟學院。
今天容雪清的妝扮和過去有些不同,少了眼鏡,一雙大眼卡姿蘭效果點滿,一時之間竟沒人猜測出容雪清的身份。
人群中有人感嘆“這就是有錢大佬別致的喜好嗎”
容雪清腳步斷了下,繼續踏步。
忽地,有一位學生叫出他的名字,容雪清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位叫住自己的學生。
是一位看起開19、20歲左右的學生,和容雪清是同班同學。
兩人關系還算不錯,之前都是這位同學頻繁聯系容雪清,讓他不要逃課。
他的名字叫王勇鶴。
兩人并肩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
王勇鶴說道“之前看著你從帝國限量十二輛的浮空車下來,價值上億,我都沒能認出你”
容雪清鋪開的五感下,感知到瑟安神殿神武團以及眾監控者們隱藏在暗處,他們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容雪清并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學院,最近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王勇鶴瞬間被容雪清轉移了話題,他說道“當然,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學院到處都是關于人魚撫愈師的事情。”
容雪清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這又是他不喜歡的話題了。
王勇鶴絲毫沒有察覺到容雪清的情緒,繼續說道“我們學院距離云海區還算近,所以很清晰地感覺到了人魚撫愈師的氣息。”
“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受到,那時距離云海區越近,所感越強烈,甚至有人說,那種在人魚之歌下的極致愉悅感,比之毒藥更令人戰栗”
容雪清認為,這種形容非常令人感到不悅。
王勇鶴目光灼灼有神地看著容雪清,說道“我感覺確實是這樣的,如果能夠近距離聽,我可以減壽十年”
容雪清說道“你不要亂說,理論上人魚之歌并沒有減壽的特殊能力。”
王勇鶴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那位人魚撫愈師應該是被一位渣男傷透了心”
容雪清“”
王勇鶴“就不知道那個渣男是誰。”
容雪清腦海中默默浮現出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