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也一一表示他們對容雪清的喜歡,跟著一起與容雪清交換了通訊號碼。
一轉眼間,容雪清的通訊錄上多出了三十多人。
容雪清將這些并不是很熟的人分類在了一起,打算躺列。
當然,這是容雪清的想法,然而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容雪清這就是多給自己找了一大群備胎。
隱隱約約中,容雪清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之前澤弗奈亞上校對容雪清說,他最好遠離異能者,這才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給自己找了這么多普通人備胎。”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
又有人說道“他有兩位姐姐在瑟安神殿,澤弗奈亞大人又非常寵溺他,以他的條件,想要找到什么樣的伴侶都可以。”
“倒也是。”
眾人在酒吧停留了兩個小時,有人提議,去別的地方繼續玩。
容雪清已經感到十分疲憊,想回家了。
不過,考慮到澤弗奈亞或許一直在暗處觀察他,他強提起精神,和同學們轉換場地,這一次,他們去的是歌舞廳。
聲音非常吵雜,巨大的聲音幾乎讓人感到頭痛欲裂。
一般而言,撫愈師又或者異能者除非必要,是絕對不會靠近這一類的地方。
但是,其實對隱藏于民間的撫愈師而言,越不能去的地方越是要去。
容雪清在同學們的招呼下坐在空位上。
立刻有人一左一右坐到了容雪清的身旁,與他攀談,他們的話題幾乎全部圍繞著澤弗奈亞。
容雪清并不是很熱情的回應,即便這種態度也沒能讓他們識趣地不再詢問。
忽地,同桌一位女學生朝著不遠處看去,壓低聲音說道“快看快看那個小哥”
容雪清最開始沒有太在意。
直到在那位女學生的示意下越來越多的人看過去,聽到一群壓低聲音的驚呼聲,好奇心下,他朝著那位女學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憑借良好的視力,容雪清覺得,他和那人的目光對上了。
他身高很高,身形修長,穿著黑色襯衣,黑色長褲,腳踝裸露,顯得身高腿長,一雙黑眸在夜晚的燈光下閃爍著熒光,看起來非常犀利。
這是一位面容相當俊美的人。
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讓容雪清評價,如果沒有對澤弗奈亞的濾鏡,他應該是與澤弗奈亞不相上下的好容貌。
當然,二人的氣質截然相反。
容雪清感覺,澤弗奈亞就是春天的暖風,周身散發著撲鼻的草木之香,沁人心脾,而面前的男人,給他的感覺像是一柄尖銳的劍,寒芒凜冽,氣息冰冷。
很危險。
男子與容雪清雙瞳對視,腳步頓了下,之后繼續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坐在容雪清旁邊的女學生壓低聲音說道“他來了他來了,他是看上我們當中的誰了嗎”
“他好帥他氣質好好”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他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他又在心中自我安慰,沒關系的,不怕。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澤弗奈亞在,神武團的人也都在,他不需要害怕。
在他這么想時,一層界以那位氣息如堅韌的男子為中心四面八方籠罩而下。
容雪清面色慘白,握著水杯的手微微發抖,杯中倒滿的水逸散出來。
同行者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這一片區域已經與其他區域的人隔絕開來,最鮮明的是,外界原本吵鬧的聲音已經低了好幾個度。
在容雪清看來,一切轉變異常鮮明。
王勇鶴沒有察覺到環境的不同,不過他發現容雪清現在的情況不大對勁,他看向容雪清,擔憂詢問“雪清,你怎么了”
坐在容雪清身旁的男學生從他的手中拿起水杯,說道“你怎么在發抖啊”
容雪清沒有回答他們,目光還是直直地看著那位黑色短發的男子。
他們這些對同性沒什么興趣的男學生順著容雪清的目光看去。
男子步伐筆直地走來,停在容雪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容雪清深吸一口氣,他強自鎮定,站起身,他要與這個男人拉開距離。
但是,他才站起身,就見男子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