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是惡心,但自己又執念很深。一直一直的放不下”
“直到今天,他給我打電話,他跟我說”
汪姐笑聲帶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寒和譏諷,看著洛南書,汪姐眼角有了幾分濕意,“妗妗啊,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他說他跟祁蓁離婚了,他跟我說他這些年過的多么不好,他說祁蓁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他,說祁蓁如何如何對待他。”
“那一瞬間,我聽著他的聲音,我出奇的平靜,我甚至內心惡心,他如今這般跟我說祁蓁,是不是當初跟祁蓁在一起后,也是這般在祁蓁面前詆毀我的。”
“那一刻我這么多年的執念都放下了,只覺得這種人可悲。”
“也為我昔日付出的那么多年,感到可憐,但同時又慶幸,慶幸祁蓁把他從我身邊帶走了。”
洛南書沒從汪姐話語里聽到一絲重修于好的可能性,也算是松了口氣,“汪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在外人面前不會對他怎么樣,今天也是因為他來了我休息室,當時白蕊晗也在,余承權說的話實在讓人惡心,我們倆就說了幾句罷了。”
那些話,洛南書也不打算說給汪姐聽,實在過于輕飄的惱人。
輕飄的就好像那幾年從未發生過似的。
好巧不巧,汪姐走到劇組外,剛要上車離開時,卻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喲,這誰啊,這不是娛樂圈的那位金牌經紀人嘛。”
女聲陰陽怪氣,沒有一絲好態度。
汪姐順著聲音望去,是穿著皮衣帶著一身高貴珠寶的祁蓁。
她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來。
雙手環胸,俾睨汪姐,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接盤接的可真快啊,余承權這種人可真是會討人歡心啊,找下家也真是迅速。”
汪姐在娛樂圈風里雨里的闖了這么多年,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虛假的很,但卻讓人挑不出來錯,開口的話卻是句句譏諷,“這句話,你該送給自己,你用的男人,是我用過的,我可不像你,什么東西都瞎收。”
“你”祁蓁氣的瞪圓了眼,汪姐直接上了車關了車門,動作迅速,懶得跟她多加糾葛。
祁蓁表面是來給余承權送離婚協議的,但實際就是想看看余承權現在過的多不好,她在等,等余承權像往日那樣跟她低頭,跟她服軟,求她。
往日余承權都是順著她的,她說離婚余承權也一直苦苦懇求。
但這一次,余承權不僅同意了離婚,還主動給了她離婚協議書。
祁蓁只是表面看著難搞,但她的的確確是喜歡余承權的,加之余承權這么些年是真的聽她的話,祁蓁不想失去他。
進了劇組。
祁蓁看到坐在和一眾群演坐在棚下的余承權,嫌棄的擰緊了眉毛。
余承權走了過來,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你丟不丟人接這種戲這要是傳出去讓我祁家以后還有臉見人嗎”
祁蓁一開口就是藏不住的惡寒嫌棄之意。
余承權臉色一僵,從她手里拿回蓋好章的離婚協議書,語氣也不是太好,但介于周圍環境在壓抑著自己,“我們已經離婚了,等公司協商好以后會盡快對我宣布離婚消息的,以后我的事就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們整個祁家都無關,只要我自己不覺得丟人就行。”
他們幾天前就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離婚協議之前也簽署好了,條條框框列的清清楚楚,余承權基本凈身出戶,一個人的去,一個人的回。
前兩天便蓋好章了,祁蓁一直沒通知他,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送來。
本以為能聽到余承權的懇求挽回,結果一句想聽的都沒聽到。
余承權拿回協議就轉身又回到了棚子下坐著,再沒往她那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