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大家一起陪伴著,年復一年如此,大家也并沒有太多的傷感,反倒真的好像是來這里一家人團聚一般。
如今的傅媽媽已經長發及腰,氣質飄然,些許的白發也藏不住她的美。
傅媽媽這些年不能說放下,只能說是換了個方法繼續紀念傅唯汝。
洛爸爸洛媽媽每每看到傅唯汝的墓碑還是會覺得可惜,若是當初沒那個意外,或許傅唯汝順利做完手術也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般生活了。
說著放下,一看到,還是會忍不住的悲憫。
傅唯汝在世的短短二十來年,每一天都在為了活下去努力著,奈何盡管她這樣努力,老天爺還是帶走了她。
傅媽媽陪著她努力了二十來年,甚至在她走后,還活在深深的悲痛之中,不能自已。
幸好走了出來,不然一輩子都活在往昔。
長輩們在墓碑前說著話,都是傅懿升和傅予笙沒經歷過的,他們也插不上話,索性到處走了走看了看。
墓園的環境是真的好。
每一次來傅予笙都要感嘆,她很喜歡自由的感覺,這里能讓她感受到,站在高處,傅予笙感嘆,“這里真的很不像一個墓園。”
“大抵是在世時受到了太多束縛,死后住在這樣的地方長眠也能感覺到靈魂釋然。”
兄妹倆居高望遠,傅予笙目光突然落在一處,扯了扯傅懿升衣袖,“誒,哥,你看,那個人。”
傅懿升順著傅予笙指的地方望去,“這不是之前那個在小姑墓前的奇怪男人嗎他又來了。”
傅予笙歪著腦袋,充滿了好奇的看著本想走到墓前的男人因為看到墓前有人在,選擇躲在了樹林之中隱蔽身形。
“他好奇怪,不知道他和小姑是什么關系。”
“就這樣吧,千萬別去爸爸面前問。”
“我知道,媽媽說過,提到小姑爸爸會傷心的。”
洛南書和兩個孩子大致說過傅唯汝,但說的并不多。
畢竟,傅唯汝20年載,卻又的確沒什么經歷,有的只是20年的治病歷程,每一天都在小心翼翼被護著,被病痛無情的折磨著。
眾人離去后。
周瑾衍才從樹林中走出。
從口袋里掏出濕巾的動作一頓,看著光潔的墓碑,撫著笑了笑,“今天是誰給你擦的呀你爸爸還是媽媽還是哥哥呢,很開心吧,天天見我會不會見膩啊應該不會吧,我幾十年都不膩,汝汝也不會膩吧。”
幾年后。
傅予笙22周歲的這一天,陸家親自上門,紅妝萬里,替陸家嫡子陸辭求娶傅予笙。
陸辭做到了,他喜歡傅予笙,從一而終,從小到大,他也勸服了家里人。
陸辭平日里最討厭陸家的繁文縟節,但那一刻,看著給她準備的紅妝萬里,看著周圍圍觀人的震驚和艷羨的目光。
他第一次覺得,真好。
得到了爸媽的認可,傅懿升親自開車,送著他們倆去了民政局領證。
倒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哥哥送嫁了。
不過只是第一步。
后面的傅懿升為了傅予笙結婚這件事,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次眼淚。
終于,在她結婚的那一天繃不住了,婚禮現場,傅予笙穿著高貴典雅的中式旗袍婚服,傅懿升坐在臺下哭到視線模糊。
鐘安情挺著六個月大的孕婦安撫著傅懿升,抓著傅懿升的手輕輕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寶寶,看到爸爸哭了嗎,你來安慰安慰爸爸好不好呀”
肚子里的寶寶也不知道能聽懂還是怎的,真就突然動了一下,隔著鐘安情的肚皮踢到了傅懿升的手心。
傅懿升哭泣一僵,看著鐘安情,再看看臺上擁吻的傅予笙和陸辭。
心里激昂澎湃,人生如此,足矣。
新婚夜。
傅予笙緊張的被陸辭壓在身下。
不敢睜開眼,聲音發顫,“陸辭哥哥”
“噓。”他伏在她耳邊,“別在這種時候喊哥哥,聽著真像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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