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初看著手機里的阮旎,笑容滿面的,和相親的人聊的非常嫻熟愉快。
他身子坐的越發直挺了,唇也是抿的越來越緊了。
不知道阮旎和男人聊了什么,兩個人一起起了身離開。
看上去并不是要分開,而是要一起去哪里的樣子。
阮旎和謝宴謀出了咖啡廳后,謝宴謀讓阮旎在這等他,他去開車來,載她一起。
阮旎點了點頭,就在原地等他了。
哪知道,謝宴謀前腳剛走,后腳鐘遲初就出現了。
“回家”
他問。
阮旎意外了,扭頭看他,“你怎么在這”
她看了好幾次都沒看到他。
“在這等你回家。”
他雖然刻意壓平了語調,但臉色很沉,根本藏不住。
以前的鐘遲初許是在部隊待久了,只要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是蠻威嚴的形象。
但今天的鐘遲初,已經不能用威嚴嚴肅這種詞來形容了,他簡直就是要殺人。
兇神惡煞的。
從他出現的那一秒,阮旎不歡的心情就瞬間消失了。
她也是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受感情這事的困擾。
以前是旁觀人,她看著洛南書的感情,一口一個道理,說的非常好。
可真落到自己身上來時,阮旎才發現,感情這事是真的難搞。
讓人患得患失的。
如果是以前的阮旎看待現在的自己。
肯定會覺得,這人怎么那么墨跡,喜歡就說唄,管什么合同不合同的,得說個明白,死也要死個清楚,當個明白鬼。
可現在,阮旎完全做不到,她雖然心里也會有這種想法,可在見到鐘遲初以后,就完全說不出來了。
她承認,的確是有些慫了,若是沒有那一紙合約,阮旎膽子或許會大一些,好好的去和鐘遲初說清楚。
但有了合約,而且鐘遲初選中她就是因為覺得她不會喜歡他。
就矛盾的要死。
鐘遲初不知道阮旎心里這些小九九,見她不說話,又問,“不走嗎”
“我相親對象去開車了。”
聽著阮旎說著我相親對象這五個字,鐘遲初心里頭不爽到了極點。
表面還得故作鎮定,“他開車送你回去”
“不是,約著一起去拳擊館玩玩。”
鐘遲初:“那看來你和你這個相親對象還相處的挺和諧,天都黑了還不走呢。”
他語氣里難免的加了些酸味。
阮旎捕捉到,扭頭看著他,“鐘遲初。”
鐘遲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