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你丈夫的名字如果你丈夫真的是c軍區的人,你只要說名字,我們就能立刻知道有沒有這號人物。”
阮旎咬唇幾秒,回應,“因為我不確定你們是不是c軍區的人,如果你們不是,騙我的話我說了我丈夫的名字,你們會拿我去威脅我的丈夫。”
小可冷笑聲,“那我們也沒法確定你是不是軍區家屬了。”
雙方都處于不信任的狀態,都無法信任對方。
事情處于僵局。
當天,小可和野子對阮旎恐嚇了許久,阮旎臉都白了,卻怎么都不肯說出來鐘遲初的名字。
小可和野子沒轍了,只能先暫時放棄。
后來,阮旎的眼睛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布,她看不到外面的人,小可和野子通知了軍區內有配偶的人都去審訊室里看看阮旎是不是他們的妻子。
很快的,軍區里有配偶的人都去看了阮旎,沒有一個人說那是他們的妻子。
小可和野子也經常去審訊室逼問阮旎,阮旎就是不說,怎么都不說。
阮旎本就將近兩個月的孕期,如今被困了兩個月,已然快要四個月了,孕肚開始初露,可她渾身都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衣服也臟的沒眼看。
兩個月的囚禁時間,阮旎的意識都開始潰散,整個人的精神每天都幾近于崩潰的邊緣。
現在的她就像個盲人一般,每天都活在黑夜之中,只能靠著耳朵去聽到一些聲音。
然而審訊室的旁邊都是被抓回來的敵方奸細,都是一聲比一聲高昂悲慘的叫聲,阮旎每天都活在渾渾噩噩之中,生怕哪一天那些人也會這樣對她。
阮旎雙手都被捆在十字架上,她就連想摸一摸肚子里的孩子這種動作都沒法做到。
甚至連上廁所這種生理需求,她都不能自己去做,每天定時會有一個中年婦女端著尿壺進來放在她屁股下,屈辱到了極致。
前幾日這樣做時,阮旎的三觀都被震塌,她不愿意。
愣是憋了一天,第二天是邊哭邊被中年女人解決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阮旎已經麻木了。
每天都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
她甚至已經不指望鐘遲初來救她了,她如今的狼狽模樣,她都不想讓鐘遲初見到。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她想看著孩子出生,想讓那些人能放過孩子。
通過這段時間,阮旎也發現了,那些人還是有人性的,他們一直沒對她施過什么刑罰,就是想要折磨她,想要說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丈夫的名字。
阮旎越發覺得,這個地方可能不是c軍區,如果這里是c軍區,鐘遲初不可能這么久都不知道的,那些人也不可能沒去調查,阮旎也經常會聽到一些腳步聲,然后走近后扒拉在門邊看著她的議論聲。
“呼,幸好不是我老婆。”
“這女人也是意識真堅定,這樣了還不松口。”
“唉,希望這人別是咱們軍區的家屬,不然到時候她老公看到了得自責死了。”
“看著肚子都大了,天天在這綁著,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這么久了沒人認定,肯定是撒謊了,就是敵方的人,媽的,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的,什么招數都能想出來,這樣為難一個女人。要是個大老爺們就一戰定生死,這整個懷孕的女人,可讓人難辦。”
“這女人丈夫真他媽的窩囊,放著自己老婆在這,真他媽的不是個人,也不知道怎么狠得下心。”
阮旎已經聽到麻木。
她感覺自己的聽覺都要衰退了,對于外界的人接收的越來越弱,甚至有時候一睡就是一整天,整個人脖子都酸痛不已。
中間,她也就被放下來過一個星期,那段時間,醫生說她身體不太好,胎兒有些影響。
她被放下來好好休息了一個星期后,醫生說胎兒沒事了,阮旎便又被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