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初如今的身子能下床都是硬撐了,也抱不動阮旎,虧的兄弟們有眼力見,直接給阮旎抬回來了,抬回來以后就出了門,把二人世界留給了阮旎和鐘遲初,他們則在外面堵著門,直接斷了阮旎出來的可能性。
順帶再偷偷的聽聽墻根。
房內。
鐘遲初哄了阮旎好半天,終于在他傷口滲血被阮旎發現的那一秒,哄好了阮旎。
阮旎真是氣的不得了,但又拿他沒辦法。
只能威脅性的給他下最后通牒。
“你要是再亂跑,我們倆真的就離婚吧,孩子歸我。”
第一次從阮旎嘴里聽到離婚這種字眼,還挺嚇人的,鐘遲初瞬間老實了。
在軍區的床上老老實實的躺了半個月。
就連長期給他們軍區治病的醫生都看笑了。
“還是第一次見鐘隊長這樣聽話呢。”
“看來以后鐘太太要常來,不然你家丈夫太不聽話了,每次傷口都得裂開幾次。”
鐘遲初警告的眼神剛投向醫生,他沒傷的胳膊上就被阮旎狠狠擰了一把,“你看看,醫生都這樣說你都說你傷口經常裂開。”
鐘遲初瞬間什么警告的眼神都沒了,好聲好氣的和阮旎解釋。
“我沒有,有些時候,那就是形勢所迫,我沒時間去養傷,我就得帶傷上陣。”
阮旎可不信他這些。
不過鐘遲初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
半個月還沒到,他身體都好了大半。
許是第一次這樣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修養,鐘遲初渾身都要長蘑菇了,整個人哪哪都不對勁的。
回家的那一天。
兩個人坐在車上,軍區的大家都來送別。
小可到底還是年紀小,感性,眼淚嘩啦就下來了,“嫂子你答應給我介紹老婆的,你可得幫我記掛著,等我有機會回去,我就要去見見。”
本是挺有意思的一番話被小可說的哭唧唧的,倒是給阮旎看的又想哭又想笑的。
鐘遲初將她摟在懷里,“好了,孕婦不能總哭,別讓她掉眼淚了,我會向上級打報告,看看能不能調些別的人來接替你們,讓你們輪換著放放假。”
c軍區的工作太危險,雖然工資高,但缺乏自己的生活,經常性幾年幾年的回不去家。
鐘遲初也是因為當上了頭兒以后才能在執行完任務就離開。
而鐘言則是鐘遲初出面的,鐘遲初覺得有些虧待了鐘言,當初鐘言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去當兵,也不會受了一身的傷。
所以在有了話語權以后,鐘遲初便讓鐘言處于半退役狀態,雖然還掛著名,但基本不讓他去參加任何任務,鐘言雖然知道鐘遲初的目的,鐘言不想看著自己的兄弟們沖鋒陷陣,他本人卻只能等待著。
可鐘遲初將鐘氏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鐘言走不掉,他也不能像阮旎那樣說走就走。
阮旎一個人說走就走了,鐘言若是走了,偌大的鐘氏,就要被那些覬覦已久的人迅速瓜分了。
得到阮旎和鐘遲初回來的消息。
鐘言看到了他們倆活著回來,哭成了淚人。
“嗚嗚嫂子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騙我呢”
“嫂子隊長你們倆,嗚嗚嗚,我擔心死你們了,你們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我每天都活在自責里,我生怕萬一哪天隊長回來了,但嫂子你卻沒回來,我根本都沒辦法和隊長交代。”
“尤其嫂子你還懷孕了,我就怕你那孩子出什么事情,你還騙我說孩子不穩要流產,幸好我后來又去醫院查了,醫生說給你的檢查結果是胎兒非常健康。但但就是健康我也害怕啊。嗚嗚嗚,嚇死我了。”
“我這輩子都沒這么煎熬過。”
“就跟一把刀一片一片削我的肉,每天都在讓我煎熬,卻就是不讓我死,但又讓我記的清楚。”
鐘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整張臉都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