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在十幾年前曾經出過一個敗家玩意,自己在外欠了債,不敢與家里人說,就干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秦玥也是很好奇,一個偌大的家族,是怎么讓一個無名之輩悄悄地偷了自家的地契,最后還被人趕出老家。
據說此事在南家即是奇恥大辱,不準任何人談論,但又是頭等大事,之后的每一任家主都被要求盡快解決。
那地方之前一直被各方勢力壓著,用來威脅南家人,在南容玨父親那一代,據說那個人也是一個狠角色,猶如惡狼,從對手手上硬生生咬下了這一直被外人拿捏的軟肋。
但就是在最后交接時,對手垂死掙扎,不顧自家,也要將東西轉送了出去。
外人不知那東西的來歷,幾年之間就已經經手多人。
等南容玨這一代時,那東西不知怎么就到了秦家手里,作為秦家老太爺送給他小兒子的結婚禮物。
前世,南云生那時出現在她身邊就是為了那東西。
雖然她爸秦振因為婚姻的事情與父母鬧翻,但東西秦家二老都一直留著,直到前世壽宴上,送到她的手里。
比起秦珍,秦玥才更容易得到這份原本就屬于秦家二爺的禮物。
東西到手翻臉時,南云生就是這般對著她說的,絲毫不心虛。
從感情上,秦玥對于南云生靠騙人情感的手法得到東西,十分不恥,這件事情雖然其中也有她一廂情愿的成分在,但
南云生,他給老娘等著。
不管怎么地,敢跑來騙感情就得付出代價。
“一張地契。”
秦玥的突然轉身,讓南容玨的眼中閃過一絲躲避。
呼吸糾纏,視線相接。
他和她,之間不過一指的距離。
“如何”
秦玥紅唇微動。
眼神中,南容玨看到一種東西勢在必得。
正如初見時那一眼的驚艷。
那個東西,南容玨一直都知道在秦家,之前南云生的種種動作,他相信也離不開這件東西。
雖然南云生已經不可能依靠那東西成為家主,但足以讓族中老一輩的支持他。
南容玨看得出那個年輕人身上的廣闊未來,所以他沒有插手。
無論是他,或是南云生,誰把那個東西帶回南家對于南容玨來說,都沒什么意義。
曾經的他,幼小無助,無法保護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但如今,他所思所想,不過是在他這座大廈傾倒時,為那些跟在他身邊的人留下一條退路。
“一個要求”
南容玨唇角翹起一絲弧度。
既然這女孩子都叫他大伯了,不給年輕人一點面子倒也不好。
畢竟他已經很久,久到連身體都忘卻了什么是由心底,沒有絲毫欲望,或是陰郁的愉悅滋味了。
那天電梯里的糖果已經讓他一生都無法放手。
就當作是報酬吧。
秦玥沒有料到南容玨會拒絕這份提議,一個要求,他要這個干什么,她又不是什么名流政要,她的承諾可當不了錢。
再說,看他這樣,秦玥真沒有自戀到以為對方可能癡戀上她了。
南容玨說完就又坐回了開始的姿態,臉上雖然沒有一絲笑意,但莫名的給秦玥一種友好長輩的既視感。
正這么想,南容玨接下來的話,倒是讓秦玥十分尷尬。
“下次可不要這么追著實驗對象了,很難讓人不以為你別有妄念,即使你找再多的借口。”
口氣里都是一個長輩對年輕人的教導。
她是叫過對方大伯父,但不代表她就認可一個看著比她還嫩的家伙當長輩。
什么奇奇怪怪的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