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她自己執意如此,他也無藥可救,秦俊心中無奈嘆氣,將門合上就消失在了門口。
“說吧,你最好是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秦修海嫌棄地掃開腳邊的雜物,勉強在一邊放置的灰色短羊絨靠椅上坐下。
隨意揉了揉微微濕潤的眼角,秦珍就走到秦修海的面前站定,眼睛里帶著一股強烈的委屈和不忿。
“爺爺要改遺囑。”
“你說什么”秦修海閑適的態度瞬間鋒利起來,盯著秦珍的眼睛,像是要挖出對面之人的腦子,來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假。
秦珍被自家父親的眼神嚇得退了一步,無意識間害怕地吞咽著,但是心中的情緒卻鼓勵著秦珍繼續說下去,這個家里她原本以為爺爺是待她不一樣的,可是今天的一切狠狠地打了秦珍的臉。
幾乎是一個下午和晚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來關心在乎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讓其他人好受,更何況,在這個家里,能夠和爺爺抗衡的也就是父親了。
“我今天路過爺爺書房時不經意聽見爺爺和周叔說要改遺囑,要將秦玥的那一部分改動,還讓周叔將奶奶的東西取給秦玥,包括一張地契,而且”秦珍低著頭遮掩著自己的視線,在秦修海不注意之時,抬頭看了一眼秦修海的反應。
她原本在樓下看到爺爺房間的燈還亮著,就想著去探探爺爺口風,詢問今日為何那么對她,可她的那位好爺爺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疼愛她的人了,他和周叔言辭間只有那個什么秦玥。
雖然有些地方沒有聽得真切,但秦珍不用想也知道,怕是爺爺和周叔早就被秦玥給蠱惑了,就和哥哥一樣。
秦修海低低嗯了一聲,兇狠地瞪著秦珍,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賣關子,上次這樣的人現如今怕是早就領號走下面去了,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女兒的份上
“爺爺還讓周叔將二叔喊來,像是要和二叔商量什么事情,語氣還十分的親昵。”
說完秦珍就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心虛,后面的事情其實都是她自己的渲染,但只有這樣,秦修海才能下定決心解決掉秦玥以及秦振二人。
秦玥和她素來積怨已深,而秦振,有這樣一個廢物二叔擋在前面,想必父親也很煩惱吧,畢竟據傳多年前,爺爺曾經有意將秦家產業都交予秦振的手上。
“此事你就當什么也不知道。”秦修海沒有任何反應,一反剛剛聽到消息的激動,只是淡淡地走了出去。
秦珍心中詫異,怎么會,父親不該是如此反應才是。
“秦珍”站在門口處的秦修海手握著門把手,背對著秦珍說道。
被喊到的秦珍立即收回心思,看著秦修海的后腳跟處,恭恭敬敬。
“你奶奶的那些東西,你身為秦家年輕一代最為出色的后輩,不該局限于此,至于那張地契”秦修海眼眸之中一陣墨色翻涌,嘴角邪氣一挑,“那件東西可是個危險物品,秦玥得了反而是惹禍上身,你該好好提醒妹妹才是。”
秦修海嗤笑一聲,就一把拉開了大門,門被一股力氣打在墻上砰砰作響,樓下的人聞聲,抬眼看去,見秦修海面色烏青,匆忙低下頭去,只聽那腳步聲消失耳畔,才敢逃離現場。
秦珍垂著首,癡癡地笑道
“惹禍上身嗎。”
那她可得好好為妹妹籌謀一下才是,這樣的好事怎么能只有她一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