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踏著雨聲,男人將手里的外套遞給了一邊伸出的寬厚掌心中。
男人隨意理了理自己有些沾濕的肩側,不顧身后趕來的人,望著室內空蕩的大廳,問道“我爸呢”
低著頭的人不敢應答。
她可不敢回答這些問題,這要是讓大小姐知道了,那還不得把她辭退了。
“嗯我問你,沒有聽見嗎”
秦振放低自己的嗓音,不怒自威。
“哎呀,你可就別嚇人了,你要是把人嚇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你到哪里去找一個合適的人來做那些家常菜。”
聽見那爽朗的聲音,秦振向著一邊看去,周叔雙手背在身后,兩眼彎彎,恰似一尊笑佛。
秦振擺擺手,放過了悶不做聲的身邊人,邁著闊步,坐到了周叔身前,也是一笑,“你老人家,我就是問她我爸在哪里罷了,哪里就是欺負人了。”
周叔向著二樓中間的那扇合住的門望了望,扭回頭看著秦振,“她不是故意忽視你,可能就是不太敢,怕是惹你不高興。”
“這倒是奇了,我能有什么不高興的。”
“唉,你可記住你自己的話。”周叔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秦玥來了。”
秦振心中一驚,但自己面上早就修煉了一副完美無瑕的面具。
即使心中詫異,面上秦振還是絲毫沒有表現出點點在意。
身子還閑適地往著后背的松軟一靠,才問道“那個臭丫頭來干什么,她要是不來,怕是我都要忘記我還有那么一個女兒了。”
眼睛四處掠過,漫不經心。
儼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周叔見秦振如此模樣,既為秦仲的計劃感到高興,可是又心里過意不去。
秦玥那孩子說什么也是和秦珍、秦俊一樣,從小在這秦家宅院里長大的孩子,也是他老周看大的。
可是秦玥這孩子注定和秦珍他們不一樣。
她注定和秦家走不到一塊兒去。
但現在,他還是想勸勸秦振,好歹也是自己的親身孩子,即使再不喜歡,也還是多關心關心。
他們這樣的家庭用不著養兒防老的想法,但也不至于親身父女搞成陌生人那樣啊。
“你可別這么說,秦玥好歹是你的女兒,待會兒,人出來了,你還是給那孩子一個笑臉吧,說起來,你們自從生日宴會上那匆匆一面,應該也有許久未見了吧,趁這機會,父女倆聯絡一下感情也是不錯的。”
“好好,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就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也不會怎么滴的。”
秦振越是這么說,周叔心里的那層愧疚之意便越是久久不散。
罷了,待會兒,等人孩子出來了,他就在一邊攔著些好了,這些家庭的不幸,終究還是得他們這些始作俑者來一起承擔才行啊。
周叔就在大廳的那一邊空地隨意轉悠,秦振心里雖然很想知道秦玥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可是這是才秦家,在他爸的眼皮子底下,他只能坐在沙發上干著急。
但愿秦玥那個孩子不要干出一些讓他這個老爹難做的事情。
二樓房間中
秦玥雖然心里和秦仲以及秦家有隔閡,但還是做到了較為和諧地相處。
至少這次她還是得乖乖的。
畢竟她來這里的目的,還是從秦仲的手里把那張地契拿回去。
其實秦玥倒也沒有那么急著要,不過是和南容玨的關系又被自己搞得僵了,一時半會兒,她還是沒有想好該怎么才能滾回去。
手里頭,畫展的事宜有米妮和她的工作室解決,秦玥無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