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當時是薄如藺救護不及,渡淵受傷在身,所以被挾持。
容修在封印咒陣前帶領施法,也無法救助,太真隨后趕來,要求換下人質,妖王有意協商,但容修不肯,太真不惜破壞封印咒陣形成,極力試圖談判。
就在太真和渡淵相互交換的一瞬間,是容修推了太真一把,拉回了渡淵,又立刻使出了封印咒陣。
結果,太真就和妖王一起封印,命喪黃泉。
“啟動龍巖牢獄,需要仙體祭祀,即使當時我被擒住,我也做好為仙界犧牲的準備,但是,仙尊背后的那一手,分明有私心,他們同為同門師兄弟,如何下得去手”
提起往事,渡淵幾近崩潰,身上的力量漸漸壓抑不住,引得周圍建筑冰凍的更甚。
“那不是為了救你嗎千百年你這個問題,還未想明白嗎”
薄如藺看著渡淵力量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好言相勸。
“放屁”渡淵脖頸青筋暴起。
“大戰過后沒多久,容修以消滅妖族余孽為由,帶著之前全部的啟動封印咒陣的仙家去了,仙界這么多人他不帶,偏偏就是帶著這些仙家去了,之后又稱與余孽一場惡戰,封印咒陣的仙家們全部壯烈犧牲,你信嗎”
“要不是我師傅死了,你師傅能坐上仙界至尊之位嗎當初祖仙即將要傳位給太真仙人,他原本才是下屆仙界仙尊,你師傅早就心懷嫉妒。”
渡淵無意云袖一揮,邊上不遠的露天小吃店座椅立刻化為粉末。
“只是剛好妖界恰時來犯,傳位大殿延遲,接著容修背后黑了一手,你說他沒有私心,如果不是這一手,仙界至尊之位是我師傅的,他也不會死”
渡淵徹底咆哮,身邊隨風卷起地上些許泥土石塊,飄在半空中。
“祖仙傳位給他以后,也不久說要神隱,但是去哪里了,誰都找不到,你和你師傅同氣連枝,你當然不會覺得奇怪。”
薄如藺看她這個樣子已經難以冷靜下來,繼續說什么也是更加刺激她罷了。
“你態度過激,叫人如何好好交流,我們這次下界是為了告訴你,懷疑有新妖王橫空出世,人界有些許妖氣存在,有可能危害人間,你帶頭領導人間散仙加以巡視,有什么情況,及時來報”
匆匆撂下這一句,薄如藺帶著奉運化作輕煙的跑了。
稍后,渡淵慢慢冷靜,即使周圍的一切化為原樣,但心有抱歉,本想留下一些銀兩,看著空空的錢袋,就自己發釵上的白玉拆下了,放在那小吃攤的鍋爐里,算是賠償了。
等到渡淵從泛浮林后門進入后院,被坐在階梯上的老大夫江國香嚇了一跳。
“香爺,您嚇死我了。”渡淵猛地一閉眼,全身一震,捂著心肝直跺腳。
“丫頭,你舍得回啦,今日玩的特別晚,我是不是得說說你了。”
江國香和渡淵沒有血緣親情,但這救命之恩,多年的相處,加上渡淵又是已故的兒子一般歲數,都是二十出頭,由不得當作自家小孩看了。
平日怎么玩也有分寸,今天著實晚了。
“路上遇上了故人,閑聊了兩句罷了,時間不早了,您早些歇息了。”渡淵扶著江國香進屋。
“你可別唬我,你不是說在這里無親無故,父母遠在他鄉嗎,自幼學醫,京國醫學聞名,一人來見識世面的的。”
江國香可不會就這樣被蒙過去。
“哎呀,我在這里這麼多年了,總有交好,明兒再說,我困了困了,明日不去聽戲了,專給你講今晚來龍去脈好嗎”
睜眼到凌晨,渡淵是一夜未眠,不僅是往事不堪回首,舊事涌上心頭,薄如藺后面的話也是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