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薄如藺師徒就走出了寄宿的客棧,向城南走去。
他們去的很早,早到周邊沒有幾家店鋪開門,他們躲在了房屋之間的小巷里,暗自等緣來香料店。
果然,稍晚一點時間,等緣來店鋪就有人來開店了,奉運拿出妖王的畫像,仔細辨認。
“師傅,樣貌相同,但是他身上沒有妖氣。”
薄如藺轉頭確認著,的確和畫上人無異,雖然凡人無法識別出妖怪,身上的妖氣,但是現在距離這么近,自己一樣都沒有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妖氣。
渡淵說過打不過他,難道在他真的強大到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妖氣,武功深不可測嗎
“對,面對你們來說,我的確是深不可測。”
兩人身后突然傳出一個渾厚男聲,警惕轉身,畫中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很奇怪嗎分身幻術。“歷殊河兩手一攤,嘲笑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大膽妖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沒人間”奉運厲聲大喊,轉手變出大刀,指向歷殊河。
“不自量力的小子,敢對我拔刀相向。”一身藍衣的歷殊河眼神不屑,歪頭看看后面的薄如藺;“你師傅都打不過我,何況你這小子。”
薄如藺一個箭步上前,看了一場打斗無可避免了。
轉瞬間,三人出現在了一片荒涼的郊外森林。
“好巧啊,你的同僚渡淵那天晚上也是在這里輸給我的,今天就輪到你們了。”歷殊河笑著嘲諷道
薄如藺眼里兇光逼人,稍握雙拳,伸了個意態慵懶的懶腰,身上傳來骨節作響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栗。
一聲吶喊,騰空而起,雙手變出一對板斧,使出招式,接連幾招卻不能傷分毫。
歷殊河身影靈動躲過他的攻擊,最后負手而立,形態倨傲,目不轉睛看著薄如藺,卻又眼中有若無物,身下衣角無風而動,周遭似有無形之氣籠罩,令人窒息。
薄如藺手持龍吟刀斧,兩兩對視,眼神殺氣滿滿,隨著一聲怒吼,揮動手中戰斧,氣震山河。
刀斧暗影連連出招,引得天地都為之變色,鑿開一條碎裂的光芒。
只見歷殊河腰身一擺,剎那間閃過薄如藺迅如奔雷的一斬,那激蕩的刀風刮得他的臉隱隱作痛。
薄如藺再猛然一踏,縱身躍起,揮動巨刃斬去,霎那間刀光欲裂,一擊不中,便又借力騰身而起,尋得破綻直撲而下,緊握刀柄的手臂暴起青筋,落下蓄盡心力的一斬,歷殊河頻頻閃躲。
趁薄如藺竊喜之際,歷殊河早已看穿他的弱點,赤手空拳立刻反擊,頻頻攻擊他弱點之處,他一下顯得難以招架。
歷殊河變化莫測,似實似虛,讓人無所防范,無從防范。
幾個回合下來,薄如藺都沒有占到對方半點便宜,反倒有種被耍著玩的感覺。
圍觀奉運更是看的心驚肉跳。
“我倒是小看你了歷殊河”薄如藺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