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見林厝”
渡淵甩開歷殊河的手,眉毛都擰到了一起,眼睛迸發一道道如刀一般鋒利的光,大聲呵斥道。
隨著怒吼,房門被一道妖力猛地擊開,發出巨響。
“好,好,我帶你去見,帶你去見。”
歷殊河看她脖頸處脈絡已經變成黑色,逐漸升上臉頰,怕她氣血攻心,趕緊安撫她。
來到山底牢獄,林厝就被鎖在一塊巨石上,身體衣裳完好無損,只是手腳被綁起來,坐在了地上。
一聲門響,林厝不禁緊張起來,握緊了手上的鐵鏈,卷縮著身子。
渡淵拿著箭匣一步跨進牢房,看到角落里有個人影。
歷殊河跟在后面。
擎天在門外候著。
燭光昏暗,渡淵看不起那人到底是誰,煩躁的揚手,讓燭光更亮些。
躲在角落的人,正是林厝。
“將軍將軍”
林厝也看清進來的人是渡淵,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連忙下跪求饒“將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見她手里拿著箭匣,想必她一定是知道了金銀兩箭的事情,是過來問清楚的。
“我告訴你,我告訴你,箭匣的事你保我一命,求你了,你答應我”
“你先說。”渡淵直視著他,拿著箭匣點點前方,臉上表情完全冷漠,一點都沒有了剛才的失控。
“你先答應我,將軍,你不是最講信用的嗎你先答應我,保我一命”
林厝拱著手,視線卻在歷殊河身上。
歷殊河張開雙臂,自然的后退了幾步,示意自己不會插手。
渡淵向左歪了一下頭,眼神凌厲“林厝,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信用。”
林厝舉著顫抖的手,擦拭著流到嘴邊的汗水,膝蓋向前挪了幾步。
“將軍,銀光箭是是仙尊和薄將軍讓我帶下來的,來殺奉運的。”
“為什么殺他”渡淵立即反問,沒有一絲思考。
林厝急促的呼吸,伸出舌尖,舔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眼珠子慌張的抖動
“如果發現奉運沒死的話,因為因為要嫁禍你,說是你殺了奉運,說你和妖王歷殊河是一伙的。”
歷殊河站在渡淵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看她慢慢直起身子,握緊了手里的箭匣。
“宜長呢”渡淵低頭默默念出了一個名字。
林厝也不蠢,知道她什么意思,偷瞄了她身后的歷殊河一眼。
“銀光箭事情,他不知道,一切都是仙尊和薄將軍,還有我才知道。”
林厝賠著笑臉,又用膝蓋前進了幾步“將軍,我都告訴你了,你放了我,我以后跟著你,當牛做馬好嗎”
探前半個身子,伸出左手試圖碰碰渡淵的鞋頭。
渡淵沒出聲,低著頭后退了半步。
“林厝啊,以前薄如藺沒當將軍前,你在我手下做了多少年兵”
渡淵蹲下身子,看著他僵在那里的手。
“以前薄如藺沒當將軍前,你在我手下做了多少年兵”
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抬起頭放松了眉眼看著他。
“幾百年了,有幾百年了。”林厝說話時牙齒都在抖。
“軍營神射弓箭手的名號,還是我頒給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