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有容修和渡淵有恩怨,現在歷殊河已經從頭插了一腳進來,他已經不能置身事外,我們也無法擋住他因為這些事而要做什么。”
東岳神解釋道“如果真的讓容修和渡淵相遇,一切往事,即使輪回也是會被勾起記憶,想起一切,一場搏斗,在所難免,誰贏誰輸,你現在能預料嗎”
玉尊神想象著有可能發生的場面“要是歷殊河也參與進去,選擇去幫渡淵,自然會制衡容修,他們三人最后的相遇與生死,也就是他們的下場。”
東岳神低頭撣撣袖子,又重新抬起頭“我們身為神的,都能把每一個人的一生安排并看全,但是總有神都意料不到的事情,或許我們根本不用插手,他們就能走出屬于他們的結局,無論結局是什么都有它的原因,即使超出我們的意料,這個就是需要我們神來接受了。”
玉尊神被一言點醒,或許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已經不需要過多的去干涉了。
“那這些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夜晚,傻兒子家
杜媛通過一扇小窗來計算時間,被帶到這里來,已經有兩三天了,每日那個黝黑男人會來送兩頓飯,通過門縫遞進來。
盡管是說買回來做農活還是給傻兒子做媳婦,但是現在的處境,就是一頭被關押的牲畜,吃喝拉撒都在這里,手腳綁在柱子上,連想走到門那邊都不行。
杜媛望著窗外那幾顆寥寥的星星,回想起至今為止的生活,上輩子自己是做了什么事,今世才有這樣的遭遇。
忍不住又低頭捂嘴咳了幾聲,咳出的血越來越深色,也越來越多了,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藥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咳死過去。
杜媛無力的攤在地上,心里也沒有掛念的,也沒有人會珍惜自己,每天活得如同螻蟻牲畜,沒有一點尊嚴。
被關在這里也想過逃走,這里就是一個空的瓦房,桌子椅子床榻什么都沒有,只有四面墻幾根頂梁房柱,除了門,就是一個小氣窗了
白天黝黑男人會來送飯,時不時也會來看看,晚上中年女人會時不時的過來看自己幾趟,這些時間算下來,自己都在他們的監視中呆著,就算想逃,也被監視的也沒有空檔。
當時一路被綁著又蒙眼帶來,途中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現在這里是哪里根本不知道。
但是要是真的能逃走,能逃去哪里呢
杜媛又是嘆了一聲,被關在這里以后,就是想著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在這個房間里尋死,但是會被他們發現,死不死的了還是個問題。
要么就是想辦法逃出再尋死,找個大樹上吊掛死,也好過被他們拉去做傻子的媳婦。
門外傳來一些腳步聲,可能是中年女人又來巡查了,杜媛歪過頭,盯著門,等著外面的人打開一條門縫。
這次有些不同,不是黝黑男人也不是中年男人,是那個傻兒子,他拿著一個小燭臺推開門,也是只能打開一個拳頭大的門縫,他沒有鑰匙。
看他的臉被燭火照射下顯得更加的驚悚駭人,他慢慢蹲下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你好啊,小媳婦。”
杜媛連忙坐起身子,躲在房間的最里面“你你要做什么”
“爹娘不讓我見你,但是我好想見你,所以我就偷偷跑過來了。”傻兒子笑著想推開門,但是門被幾天鐵鏈鎖住,他沒有鑰匙打不開,只能往門縫里伸入一只手在空中不停的擺動。
“你過來啊,不要躲在我。”傻兒子樂呵呵的說著,手一直在招呼著。
杜媛見他進不來,心里的狂跳才穩定了下來,要是這個傻兒子還有機會跑出來,那何不要他幫自己偷鑰匙呢。
杜媛仗著膽子上前了一小步,努力對他擠出笑容“門是說鎖著的,你進不來,我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