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念也不當這是一回事了,已經被小玩具吸引住了注意力,自己坐在一邊玩了。
歷殊河坐下,環視著店內的環境,和以前不同了。
張九疑想起了以前的部分,知道他以前的身份,但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他剛剛所做的一切,就是表明了他不是凡人。
“我是妖,張九疑,我是妖。”厲殊河坐在他的面前。看他呆呆地聽著,手里拿著三張畫像,便拿了過來,紛紛一字擺開的展示在他面前。
歷殊河那個沒有樣貌的女子畫像,向他們要來筆墨,畫出了渡淵樣貌在上面,并在空白處寫下渡淵二字。
再把畫像遞給張九疑。
張九疑接過畫像,坐在椅子上木木的看著。
當眼睛捕捉到畫像到上的那一刻起,腦子里涌出更多的回憶,一時間全部遺忘的記憶全部慢慢的回到腦海里,淚水控制不住的流出來了。
往事一一重現,腦子里一時間極度混亂,又慢慢的變得清晰條理。
以前和香爺的任何情景畫面都有著這個女子。
而這個女子,自己竟然怎么會忘記她了
“她她是渡淵姐姐啊,是救我的姐姐啊”
溫素驚訝的看著丈夫,突然捂著畫像,忍不住痛哭。
張九疑想起來被遺忘的記憶,心就像被糾的使勁,喘不上氣,淚水橫流,說話已經結巴,激動的抽泣“這段記憶自己怎么會忘記呢,是她在郊外救自己一命,帶著自己這么久,接著遇到香爺,一起生活在這里,我們三人才是一個家啊”
溫素更是聽著看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哭了起來,更不知道他說的姐姐是誰,他的家世從前的都是明白的,他父母雙亡,被香爺搭救養大,跟著一起生活,接著繼承了這件藥鋪和藥田。
從未聽過他有一個什么姐姐。
歷殊河示意他們兩夫婦可以把手牽在一起,轉頭看著張九疑的妻子“你要是想知道從前經歷了什么,你可以牽著他的手,就可以看到了。”
溫素半信半疑的牽住丈夫的手,只見面前的男子一個劍指點點丈夫的額頭,又點點自己的額頭。
就在指尖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一身猶如一個激靈,腦海里涌入大量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就像看走馬燈一樣看著。
看到了少年時的九疑,也看到了素未謀面的一個老人,還有一個白衣裙的姑娘,長得就是畫里的女子,她曾經也生活在了這里,跟著一起吃飯,一起歡笑,一起打鬧。
等到所有記憶都看完了,真正知道了,這麼久以來丈夫一直做的奇怪的夢到底是為什么。
因為他要找畫像的人,這些人都真的存在過,丈夫忘記了小半生的記憶,卻又在夢里零星想起,所以才一直執著尋找。
等他們情緒穩定,歷殊河說道“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妖,可現在我暫時只是一縷鬼魂,你們不怕我嗎”說著,歪頭看了一眼他們的女兒。
張九疑深呼吸一口氣“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為什么就要騙我們,但是如果你現在就是想要殺我們,我們就不會現在坐在一起了,你也是來找姐姐的嗎”
“我不記得姐姐從什么時候就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了。”
歷殊河表示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問他們要不要聽。
“你說吧,我們聽。”張九疑看了一眼妻子,溫素點點頭不再抗拒。
歷殊河望著燃燒的燭火,細細的說著曾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