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兵器落地,受制的人失去安全感。
下意識用后肘發力一頂。
咯吱。
手臂斷了,他清晰聽到了骨頭一點一點斷裂的聲音。
劇痛難忍,他幾乎踉蹌跌倒在地,若非他的命門還由著對方掌控著。
“說。”
對方搭上了他另一個手臂。
尤如冰冷的蛇纏上了獵物,越勒越緊,最后就會窒息而亡。
而臨死前的恐怖,也算是一種精神折磨,“不知道。”
他也只是拿錢辦事,潛入州史府殺個人。
這并不是難事,難的是自己的性命反被對方握著,除了配合,還能干什么
脖子上的刀子又逼近了些。
蒙面的刺客才稍稍緊繃起來,他過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計,不是殺別人,就是被別人殺。
雖說早就料到了今日。
可當日子真正來時,還是不可能真正做到淡定赴死。
生死也往往是在一念間。
然而,他還在遲疑之際,陰暗處走出了一個人,從容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小心別弄重了,要留活口,慢慢審問。”
此話說的很輕,卻毋庸置疑。
連同蒙面的人也覺得理應如此。
“是。”
抵著脖子的尖刃稍稍輕了些。
“你先押下去吧。”
身為刺客,若是貪戀生,那結局往往就會比死更慘烈。
蒙面的人不再遲疑,迅速撞上刀尖
“十三皇子,您再忍耐些。”
塔爾沒有預料到一件事,那就是狄烈昏迷后請大夫來瞧了,也換了藥,本以為休養一下就會醒來,誰知半夜就起了高熱。
這無疑讓塔爾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來不及一來一回去抓大夫了。
背上狄烈就沖入了雪夜中。
狄烈雖然明面上是他的主子,實則更是他
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若是他因為感染了傷口死在了大晉。
他們的復仇大計暫且不提,只怕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也不會有了。
很多年前,那種絕望窒息的感覺再次籠罩在他的頭上。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你一定要堅持住。”
塔爾咬咬牙,狂躁了敲開了最近一家醫館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名藥童,“這位大哥,老先生已經睡了,明兒一早再來吧”
塔爾扔過去一錠金子,氣喘吁吁道,“快,快救人”
那藥童清醒過來,撿起了金子朝著后院中奔去
今日醫館是走什么大運了
來的都是些大主顧。
白日老先生才收了一張銀票。
這夜里就換成了金子。
心中是嘀嘀咕咕,卻知曉老先生一向愛財,只要錢財給到位,醫治起來也毫不含糊。
他也不敢怠慢了他們。
匆匆叫開了老先生的門,將金子拽住他手中,老先生才沒有發火,耐心聽完的藥童的話。
這才跟著匆匆來到了醫館內。
“快,大夫,快瞧瞧。”
老頭兒粗粗看了一眼,便吩咐藥童將人參丸取來,含在了昏迷人的舌頭底下,才慢慢的開始把脈。
待右臂上的傷勢完全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他也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