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嘯這一覺很沉。
做了一個相當長的夢。
夢中的過往快速在重置,醒來時滿身的汗,衣衫盡數濕透了。
當即有侍女進屋伺候,羿嘯又是自己獨立慣了的,自然攆了她們出去。
自個兒簡單清洗了一番,才將身上的黏膩一掃而空,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
換上了一套侍女備好的衣衫,重新梳了發髻,才出門準備去敲隔壁楚汐雨的門。
卻聽的庭院中有三三兩兩的笑聲傳了過來。
腳步便臨時改變了方向,朝著屋外的庭院去
了。
遠遠望去
女子清麗的面容在陽光下尤其奪目,烏黑的秀發溫柔的披在肩頭,偶爾垂落幾根在耳鬢處,襯得膚若凝脂,恍若落入凡塵的仙子,不沾染人世間的半分塵埃。
此刻她燦然一笑,側著臉對著對面坐著的男子說著什么話,看得出心情是很愉悅的。
對面的男子中庭飽滿,眉目疏朗,自帶著一股清冷的氣質,可對著女子也含著笑,兩人這般瞧去,竟微微有些刺眼。
視線再難以收回。
羿嘯的腳步卻快了幾步,橫插入兩人中間。
“咦你醒了”
韓棣提了提手腕邊的白寬長袖,含笑道,“方才我們正說著些梅花釀的滋味,你來的正好”
“韓公子這般閑情,親自釀了此酒,我們也不敢辜負。”
楚汐雨的視線在羿嘯的臉上稍作停留,便挪了開去,對著韓棣道。
“這位公子也請坐吧。如此美酒,你我皆不可辜負。”
看得出韓棣的涵養極高,是個風雅之人。
他如此邀請,也知他為人熱情,并不擺架子。
不可否認,這等人品的男子,楚汐雨更多的是欣賞之意,也感嘆運氣不錯。
羿嘯看不出喜怒,只道,“在下有傷在身,暫且不能飲酒,辜負韓公子美意,內人也有身孕,不便飲酒,還請公子見諒。”
楚汐雨剛抿下一口酒,就被他內人二字驚的吐了出來。
他還真拿雞毛當令箭了。
“內人”韓棣瞧了眼前的楚汐雨,明明就是未出閣的女子打扮,怎么就成了他的內人了
楚汐雨還算鎮定,轉頭對著韓棣道,“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朋友的玩笑之語罷了。我與羿兄之間只是朋友。”
楚汐雨這話不止是
說給韓棣聽的,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羿嘯心有有其他的女子,她不能再深陷下去,她不是戀愛腦,做不到只付出,不求回報。
她的夫君,心中就只能有她一人。
羿嘯沒有反駁。
韓棣在二人之間掃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了大半,只作勸和,“今兒時辰不合宜,酒就下次飲罷,不急。”
“掃了韓公子的雅興,實在抱歉。”楚汐雨歉然一笑,羿嘯的疑心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荒郊野嶺突然出現一位貴公子,不管目的如何,也實在難以放心。
“在下不適,先回房了。”
羿嘯胸口有些不適。
目光瞥向楚汐雨時卻發現她一直在與韓棣說話,根本無暇顧及他,便徑直離去。
“西姑娘,似乎為情所困”
待羿嘯走了,韓棣才道明了真相。
“何以見得”與這個韓棣說話,只會讓人感覺到十分舒服,每一個字每一句都不會讓人難堪,比如現在,他明明瞧出了什么,還是為了給她留點面子,這方才提出來,也是君子所為。,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