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知道了嗎清河王將全雍州的官員都給關了起來”
“是嗎難怪不得平時里也不見那些官員的轎攆了,原來是被關了起來”
“可不是嗎聽聞那些官員虐待流民,將他們關起來,日日吊起來打”
如今,走在雍州的街道上,各處都是議論紛紛。
“流云,你聽聽”
顧子溪又甩開了他的招牌玉扇,短短的一段路,他停留了好幾次。
流云依然抱著劍,輕飄飄看他一眼,也不答話。
“這些流民哪里知道事實呢”
顧子溪自顧搖搖頭。
流言紛紛,可是總有一兩句真假。
雍州的大部分官員是被關押起來的。
可是據他所知,此事也并不是清河王一人之力辦到的。
太子偷偷來了雍州,平民百姓是不知的。
他就算是楚霽的磨刀石,也會覺得楚霽是難得遇見的對手。
只是楚霽這般行事,將功勞全部給了清河王,是怕后顧之憂,還是真心的,此刻還看不出。
他與楚霽的關系
他不相信楚霽是個傻白甜。
能當太子的都不是普通人。
雖說大晉向來立嫡霽長,可是對儲君的培養也不敢不慎重,何況楚霽本就不同,他從小就與旁人不同,天姿難掩,權術二字他自小就接觸著,心思就深。
如今更是善于喜形不露色,暗中謀劃,顧子溪向來不敢看輕他,他是未開鋒的利刃,倘若登上帝位,怕是無人能輕易將這把劍合上。
心思藏的深,日后是什么秉性還看不出呢
顧子溪選了一處茶肆坐下。
他連日來已經進出這里的風月場所,顯然已經追蹤到一絲馬跡。b
他讓楚霽去打聽一個人。
可這么久,楚霽也并未有回應。
可知他根本無動于衷。
不是對楚汐雨無動于衷,而是對他。
罷了,楚霽不愿插手,他也不勉強,他必須要找出那件事的原委來。
“顧公子,我當家的來到了雍州,可是專門找您。”
顧子溪正喝著茶,來人的陰影就從頭上而落。
“韓師爺,是你。”
顧子溪笑意盈盈。
目光不定。
親自為他斟上了一口茶,“不急,先喝茶。”
韓師爺一向敬重顧子溪,如今由他親自倒茶,心中已是感動,只道,“顧公子哪知如此待老夫。不過”
韓師爺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說了。
顧子溪倒是面不改色,“辛苦你們了。這件事顧某欠大家幾條人命,抱歉。”
誰人的性命不寶貴
何況他們根本不是山賊,倒是他強行將他們拉入了戰局中。
平白無故的讓人死了。
顧子溪還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如果沒有顧公子,我們早就沒有了性命,人各有命,我相信各位兄弟也不會怪罪公子。”
韓師爺說的是肺腑之言。
他們全是先朝舊部留下來的人,隸屬羅將軍一支,為當時的南朝建立赫赫戰功,不過羅將軍戰敗后,被大晉生擒,威逼利誘不成,自然被殺了。
剩余的親兵部下冒死殺出一條血路,將羅將軍唯一的兩歲的兒子救了出來。
大晉當時的皇帝也就是晉陽帝的親爹一直從未放棄追殺他們。
可后來所有人跌下懸崖,再也沒有了蹤跡。
谷湍san當時大晉的皇帝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