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又只聽從晉陽帝一人的話。
谷睰san那個王親貴族不怕他。
進了內察院,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很多話在喉嚨處來回幾次,都沒有問出來,他的母妃是否用過刑身體是否平安
“敢問張大人一句,父皇的言下之意是本王實在愚鈍。”
楚誠笑的很勉強。
晉陽帝得一舉一動都不得不讓他多想,還是故意讓他多想。
讓自己來雍州辦差事的是他
自己辦好了差事,連夜來敲打的也是他
“回王爺陛下既然沒有說,臣也并問。”
張遼搖搖頭。
這天家父子之間的齟齬,外臣怎么好置喙,這不是嫌命長嗎
何況晉陽帝少年時就城府頗深,他雖然是家臣,年少就跟著他辦事,可主子的意思他向來是不敢揣測的,只是做好本分的事,多余的事他是一概不過問的。
主子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絕沒有異議,就這就是忠心。
比如親自跑這一趟,張遼也是一刻也不敢耽擱。
話一傳到,他就要趕著回梁城。
果然
楚誠負手來回在營帳中走了幾個來回,才來到張遼跟前,朝著張遼一拜,言辭懇切,“煩請張大人給父皇傳個話,兒子知道錯了,還請父皇看在兒子年幼的份上,能原諒兒子這回。母妃的事但請父皇做主”
眼角適時垂了一滴淚。
很快就隱沒了。
張遼此時起了身,撣了撣渾身的灰塵,他是坐著休息了一兩個時辰,眼下又要著急走了。
“臣記住了。”
張遼拱手。
他就是傳話工具人。
也不敢去想為何晉陽帝不直接下口諭,或是圣旨,而是讓他來跑這一趟,必然是有深意的,他只需一字不漏的記住就成
張遼趁著天沒亮出了營帳。
整個帳篷靜悄悄的,似乎根本沒有人發現有人進來過似的。
楚誠緩緩坐了下去,晉陽帝心狠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可是如此
興師動眾讓自己的家臣來敲打自己,就是告訴自己做的過了
在政事上有所建樹,這讓太子的臉面往哪里擱
晉陽帝這是在敲打他僭越了。
可以辦事,卻不能辦比太子更漂亮的事。
這才是根源。
只要他捏住自己母親的命脈,他就得俯首帖耳,唯太子瞻前馬后,這是讓他將功勞拱手讓于太子。
否則他的母親就
這是讓楚誠最難接受的,普天之下,除了皇族,哪個父親會用母親的命來逼迫兒子就范
不,他也不是晉陽帝的兒子,他身上是流著他的血,可是他卻不是他的兒子,他只是一顆棋子。
千瘡百孔的心并未一事造成,而是被晉陽帝每一刀都狠狠扎了進去,在快要愈合時,又狠狠捅一刀。
可笑。
他幾時才能擺脫晉陽帝的桎梏
腦海中反復回蕩著鳳棲桐的話,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更有安全感,與其靠別人的施舍度日,還不如真正活的像個人
想做什么就大膽去做
哪怕撞得頭破血流,若是不允許,那就要蟄伏起來,會等到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時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