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風看著眼前的傷患。
認命的嘆了口氣。
她就知道閑下來的是不可能的。
無奈她最有經驗照顧傷患。
此刻她又做不到袖手旁觀,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大家想安全走出去,還須齊心協力。
“你忍忍”
熟練的將藥粉抖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成功聽到了暗自抽氣,或者是忍痛聲。
幸虧她還備著常用傷藥。
回來的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帶著深淺不一得傷痕。
鳳棲桐也不例外。
他低估了那頭野豬。
也高估了自己狩獵的能力。
那些野豬兇猛異常,常年在這深山橫行霸道,橫沖直撞,遠遠比豺狼虎豹體型還大,尤其是一口尖利的獠牙,輕而易舉就會將人的瞬間刺穿,再高高拋了出去。
好不容易制服了野豬,血腥味很快就吸引了其他饑腸轆轆的野獸前來。
一場混戰。
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去時十來個,回來時就只有五六人了。
就知其戰況激烈程度。
他雖然自視能力強,可面對這等情況,也是百般禁錮,拳腳根本無法施展。
“你把衣服撩開。”
陳南風又不是第一次見對方沒有穿衣服的樣子,自然是云淡風輕。
在她的眼中,當然只有傷口了。
鳳棲桐也很配合,乖乖撩起衣衫,整個肌肉緊實厚重,然而上面的傷痕累累,尤其可怖。
不過這些在下屬的眼中。
就是作為勇士的榮耀。
不過諾木倒是驚覺有人竟敢與主上這般說話,讓人家脫衣服也脫的這樣坦然,不免多看了陳南風一眼。
“忍一忍。”
陳南風繼續走
著流程。
清理傷口,上藥,包扎,一氣呵成,絕不脫離帶水。
“謝謝。”
鳳棲桐難得主動開口。
這樣諾木的目光更不敢虛晃。
他此刻當個瞎子聾子比較合適。
不對啊,主上與那個女人之間不像是不熟啊。
可是那個女人又徑直走到了他的跟前,“脫衣服。”
諾木第一次臉紅了。
雖然大晉民風剽悍,可是大庭廣眾脫衣服,還被一名女人要求的
“快忸怩什么呢”
察覺到那個女人不悅的口氣,諾木垂著頭,老老實實扒下了衣服,露出了背,奇怪那個女人的動作熟練又快,他才剛察覺到冷,而后一陣劇痛,就被布條緊緊捆住了。
此時諾木才偷偷噓口氣。
偷偷覷了一眼周圍,幸虧無人在看他,都在為彼此穿衣衫,諾木才鎮定自若的緩緩套上外衫
“殿下,陛下的旨意既然來了,您也可以放心了,只是還是暗中回梁城的好,殿下私自出城,已是欺君。”
衛淵在楚霽的營帳中勸說道。
雍州所有事宜都交由清河王楚誠,欽差帶著旨意而來,會按照晉陽帝的旨意協助清河王繼續安置流民。
除了節度使與刺史需押解進城審問,其他官員就地審訊問罪。
若是能歸還贓銀者,就能減輕刑罰。
晉陽帝安排的很妥當。
楚霽自然不必再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