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怕了,有了一個裴止堯就算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裴奕謹。
她最近是命犯桃花嗎
竟然能讓高冷人設的霸道總裁說出這樣的話。
“嚇到你了嗎”
裴奕謹說完這句,臉色也有些紅,但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淡淡解釋,“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
遲染尷尬地笑了兩聲。
這玩笑,確實很不好笑。
出了咖啡廳后,裴奕謹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今天天氣不錯,帝都的天空久違地出了太陽。
遲染望著天空,太陽是刺眼的,不過一點沒感覺到暖和,空氣中的冷風依舊無間隙地往她袖子衣領里鉆。
她連忙戴上帽子,拿著文件回了文景苑。
她站在1602的門口,停頓了幾下按響了門鈴,許久之后都沒人開門。
遲染微微挑眉,裴止堯不在家
她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了裴止堯幽涼散漫的聲音“喂”
“你不在家嗎”
“在外面,怎么了”
“哦,沒事。”遲染估摸他應該在忙,“那等你回來再說吧。”
裴止堯確實有事,沒多說什么就掛了電話。
他此時正在裴家莊園,坐在裴家書房的沙發上,和裴氏的掌權人談判。
整個書房里氣氛很是靜謐,只能聽到老人略帶沉重的呼吸聲。
許久之后,他睜開了眼,即使已經年過七旬,但眼底迸射出的威懾力依然令人心驚。
“阿堯,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裴止堯歪過頭粲然一笑,襯得唇色愈發猩紅,眼底涌動著的詭譎情緒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
他支著下巴,一身正紅色的西裝就這么敞開著,血一般的顏色使他整個人的氣勢更加張揚詭異。
他連語氣都是輕飄飄的,完全不懼裴尚語氣中的狠戾。
“爺爺,我的膽子不都是你給的嗎”
裴尚大口地喘著粗氣,一旁的管家裴易連忙從抽屜里拿出藥給裴尚服下。
裴止堯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掛著森涼的笑,對這位年邁的老人沒有一絲動容。
裴尚的情緒總算恢復了些,他渾濁的眼睛看向裴止堯,看著他年輕的面孔,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因為年紀大了,他的嗓音也十分沙啞,像是喉嚨里卡了一口痰似的,但氣勢卻是半點不弱。
裴止堯回來四個月,除了最初一個月出現過之外,后面根本見不到人影。
就算是每個月一次的晚宴,他也從未出席過。
原以為他是知道惹了事乖乖躲回歐洲了,沒想到他還是小瞧了他的這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