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渺渺靦腆地笑了笑,在遲染對面坐下,佯裝天真地道“我覺得小染今天化了妝也很好看。”
遲染只涂了個口紅。
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遲渺渺也只會這樣的把戲了。
就不能有點創新嗎
“是啊,我也覺得我很好看。”
遲染在遲渺渺的注視下揚起了一抹艷麗的笑容,紅唇輕啟,“比你好看。”
說著她轉頭看向遲修明“你說是不是啊小叔叔”
遲修明溫潤的眸停留在遲染的身上,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是,我們染染最好看。”
他眼神掠過遲渺渺只一秒便收回了目光,仿佛覺得連看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遲渺渺小臉頓時一白,很是尷尬地咬著唇。
“好了好了。”
遲文德拿起紅酒杯,敬向遲修明,“難得趕在年底前回家,今年過年也回老宅過吧。”
遲修明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淡淡道“再說吧。”
頓了頓又加了句,“沒有緊急手術的話我就回來。”
遲文德笑道“好。”
這時,遲渺渺也舉起了酒杯,面向遲修明“小叔叔,雖然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我對你卻一點兒也不陌生,可能這就是家人吧。這杯酒我敬你,希望我們一家人以后都可以團團圓圓的。”
遲修明的手還放在杯柄上,輕輕晃著,血紅色的液體也隨之暈開鮮艷的顏色,但他的手卻遲遲沒有舉起來。
遲渺渺只能僵硬地維持舉杯的動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只剩下了難堪,她咬著唇,手臂酸澀地微微晃動。
遲文德有些不忍,開口解圍“修明”
“哐”
遲修明將酒杯舉起,卻又重重放下,這酒最終還是沒有喝下去。
這也證明,在他心里并不認這個侄女。
他微微勾唇,目光落在遲渺渺難堪脆弱的臉上,似笑非笑,透著一股冰涼。
他緩緩開口,一字一句敲打在眾人的心上“我的家人里可沒有你。”
若說剛剛那個動作還只是在暗示,這句話便是在明晃晃地表達他對遲渺渺的不屑了。
遲渺渺臉色蒼白“小叔”
“別這么叫我。”
遲修明冷冷地看著她,“外人一般都喊我遲醫生。”
明明是有血緣關系的侄女,卻只能得到如此生疏的稱呼,遲渺渺的心里似乎在滴血。
遲文德看不下去了“修明,你別這樣。再怎么說渺渺也是你的親侄女。”
“我說過了。”
遲修明聲線寒涼,“我的親侄女,只有染染一人。”
“你”
遲文德清楚他這個弟弟性格一向執拗,他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改變。
他只能給遲渺渺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來日方長,以后可以慢慢緩和關系。
遲渺渺不情不愿地放下酒杯,清眸暗暗瞪著遲染,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遲染挑釁地回望過去,揚了揚下巴,顯然是在示威。
遲渺渺頓時恨的牙癢癢,偏偏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