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禮貌的和面前警員握了手,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白衣少年身上。
這個人怎么可能
“沒多大的事,那兩個人是慣犯了,專門在路上蹲守外市車輛進行碰瓷,人可以帶走了,但是車上的記錄儀還要留下,我們需要入檔案。”
流程和規矩顧言都懂,等著分局處理完,把人帶走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了。
白色大眾轎車上,顧言系好安全帶,透過后視鏡,可見少年一手托腮,翹著二郎腿坐在后座,修長的手指很自然的搭在膝蓋上,白色棉衣已經褪去,安放在懷中,他看著窗外,沒有要理會顧言的意思。
像,太像了。
顧言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像的人,可他身上卻全然沒有那個人的感覺。
那個人,總是溫柔的,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一雙清澈的眸子里總能讓人看到希望,平時更會像跟屁蟲一般粘著自己。
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并不想和她說話,戴著一副防光眼鏡,斯文的骨子里透著一股清冷。
觀察良久,顧言才收回思緒。
“名字。”
“許穆閆。”
許
顧言再次回頭,細細看著后座上的男人,男人抬眸,對上顧言的目光,語氣冰冷“直接去現場。”
“年齡。”
“”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車中氣氛突然尷尬,顧言指間敲著方向盤“第一天就遲到”
“就算遲到,我的效率也是你們的十倍,去現場”
顧言瞳孔收縮,纖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一腳踩下油門,往回行駛。
一路上,許穆閆的視線一直在窗外,而顧言的視線,時不時會落到許穆閆身上,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好像那個不告而別的弟弟,可她,從來沒有認錯過人。
她的機械記憶是被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再覺的像,他也不是他
什么樣的人能三個月之內精通犯罪心理學,還能以專家的身份從省里趕來,她的記憶里,她的許江安,是一個沒有身份,無法參與學習的可憐蟲。
想著,顧言握著方向盤的手松了些許,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吧。
許穆閆坐在后面,余光督見顧言松懈下來,輕緩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窗外。
這樣,也挺好
按照許穆閆的要求,顧言直接將車停在憬陽小區,里面的調查還在繼續,張小生和周曉昆兩人卻等在小區門口,見顧言的車停下,才湊上前。
“言姐,醫院那邊有消息,另一個報案人情況已經穩定,通過詢問了解道,他們的確是收到了舉報電話才去查看,也的確看到了女子的詭異動作,所說的情況和周南說的完全吻合”周曉昆見面先匯報工作,隨后才看到車上下來的少年。
“這是”
“許穆閆,省里派我來協助渝林警廳一段時間,有詳細的檔案嗎,我需要了解情況。”
周曉昆一聽是省里的專家,伸出手“許專家你好,早就聽說了省里要來一位協助辦案的專家,沒想到這么年輕”
“行了,你和他去交接一下工作,我再進去看看。”
“言姐。”周曉昆方才得匯報工作并沒做完,見顧言要走,趕忙叫住“另一個報案人稱,他當時因為太害怕,就跑回了值班室,報警人是那個叫周南的學生,我問其辦案時間,他說記不清了,那個時候思緒很亂,只記得跑回值班室時是一點二十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