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閆看了一眼那人,眉頭微微動了動“這人看上去很普通,你認錯了吧。”
“是嗎”顧言語氣冰冷,她對一個人的機械記憶不會出錯,雖然是隔著屏幕,可這個給她的感覺,就是昨天逃跑的那人。
許穆閆按下空格鍵,屏幕上的畫面繼續,思緒卻已經不在屏幕上。
真的是他
許穆閆也曾想過他會找到自己,沒想到會這樣快。
又要逃嗎,可顧言怎么辦,她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狀況。
視頻用了倍速,很快來到了凌晨三點多,原本安靜的店內出現一道黑影,隨后店門前的卷簾門被人拉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是那名男性受害人。
他走向前臺,擺弄電腦,幾分鐘后,監控被關閉。
“這個人竟然關了監控”
顧言皺眉,這不就是給壞人制造機會嗎不過想受害者是一男一女,也能理解
線索斷了,只能另尋路徑,顧言和許穆閆對視了一眼,離開前臺回到現場的包間。
“如果當時店里只有他們兩人,那么這些菜品應該都是兩人共同弄的。”顧言俯身,視線與桌面平行“那么這毒就很難參進食物中,除非兇手是受害者。”
“假設合理,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
殉情。
顧言和許穆閆異口同聲,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在沒有其他證據證明老板娘就是殺人兇手的情況下,有理由這樣假設。
顧言調動臉上的墨鏡,紅光下她看到桌面上有一層白色粉末,她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又采取了一些樣本,交給了痕檢科的人。
正準備再次俯身觀察時,顧言的手機突然震動,拿出看了一眼,是林淮的電話。
“林法醫”
“顧隊,我從男性死者的上衣口袋中發現一個裝有白色粉末的瓶子”
顧言站起身,耳朵貼著電話猶豫了幾秒,才回應道“送到技術科檢驗上面的指紋。”
“怎么了”許穆閆見顧言掛了電話,表情變化不會,問道“是不是遇到問題了。”
“林淮說,在受害人的口袋中發現裝有白色粉末的藥瓶。”
也就是說,兇手就是受害人本人,可顧言覺的,這件事未免太簡單了。
“想知道假設是否成立,不止有驗證假設這一種方法,我們也可以推翻假設。”
許穆閆抬手,手中鑷子上夾了一根頭發,受害者有女性,有頭發很正常,可受害者的頭發是黑色的,很直,而許穆閆手中的頭發,具有很大的彎度,明顯是被人工燙彎的。
那個老板娘,正是波浪發。
顧言笑了笑,為許穆閆撐開了一個證物袋,配合許穆閆將頭發塞進袋子中。
痕檢科的工作還在進行,顧言在店里走了一圈,走到監控中那個棒球服男坐下的位置時站住了腳步,視頻中的男女基本沒什么交流,一點也不像親人或者朋友,女子為男子調蘸醬,遞餐具,全程看著男子一個人吃飯,自己一口沒動。
這樣的種種行為,給顧言的感覺便是兩人是上下級的關系。